因为在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细密的长齐了静电,乱得稻草堆似的,还有不少贴在脸上。
她可不想让俞承白见到她的鬼样子,连忙要从被窝里爬出来,但她扭的时候毫无章法,活生生把自己滚成一颗球。
好不容易露出脸蛋透口气,还没来得及从球蛋里爬出来,俞承白已经开门进来。
于是,俞承白直接看到了长着南池脸蛋的一颗球。
他手中拎着那只银色箱子,扫过她一眼,不自然地咳了咳嗓子。
“怎。。。怎么弄成这样了。”他放下箱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南池内心有个小人疯狂来回跑: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是个美女诶,为什么不等我收拾好进来!
双手还被锁在被子里,长飘落挡住眼睛,南池毫无形象地吹了口气,长飘飞,又要往下落。
俞承白眼疾手快地接住,替她挽在耳边,接着又细致地帮她理。
她辨认出认真的神色里是一抹不可多得的温柔。
微凉的手背近在眼前,洁白的腕子上是黑色毛衣。
那熟悉的乌木香气浓郁,扑面而来。
似乎带着点微酸的柠檬清香。
南池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身上的香气,从很早的时候这两股香气彼此交缠,她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热滚烫。
“脸怎么这么烫?”俞承白蹲下来,与她平齐,气息不小心地均匀撒在脸上。
南池几乎被诱惑。
“南池,你的嘴唇破了。”不仅提醒了,还用小拇指“好心”地点了点位子。
俞承白这个狗男人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用得着你好心提醒么?怎么不说说我的嘴唇还怎么破的?还不是刚才亲吻的时候被你牙齿磕破的!
南池:。。。。。。怎么越想越奇怪呢!!!他们只是不小心撞在一起,不小心接吻而已!
现在火山爆都没有她脸蛋红,脸蛋烫了!
俞承白似乎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说话一针见血:“你脸红不会是因为刚才。。。我们。。。”
“你闭嘴。”
俞承白:。。。。。。
要是再说下去,俞承白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命死当场,血溅三尺。
俞承白审时夺度地闭嘴,帮她整理好头后,见到南池呆愣愣的模样,仔细观察她一会儿,轻笑:“我帮你剥开来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俞承白表演如何将南池从被子蛋里剥出来。
南池:。。。。。。真的感觉自己好像个虫宝宝哦。
要是他没说刚才的话就好了。
她以前怎么没现俞承白这么温柔?
她以为自己老板只是个霸总呢!
再继续沉溺下去,南池觉得自己脑海中会连续播放某种不健康限制级的动作片。
从被子出来后,她从床上下来,尴尬地找回主场,指了指门口的箱子:“你怎么把你行李箱放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