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若走出照相馆,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锁店。
锁店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叼着烟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晚霞,不知道回忆到自己年轻时金戈铁马的哪一个部分了。
沈轻若犹豫了片刻,走开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迟疑地来到锁店门前,她从衣袋里拿出自己家拉闸门的钥匙,对大爷说:“老板,配一把。”
锁店老板话没有刚才那照相馆老板女儿多,全程下来一言不,临了收钱的时候,说了一句:“谈对象了?”
沈轻若家现在拉闸门的锁,就是在这家配的。
沈轻若:“……”
难道她现在就长着一张“我谈恋爱了”的脸吗?今天也就出了这一回门,都两个人说了。
沈轻若:“……也不是吧。”
她确实考虑把钥匙给某个人来着。
锁店老板面无表情:“哦,还没追上呢。”
沈轻若:“?”
第二天,孟家。
孟迟刚走到客厅,便见到奶奶和集团里的几个高层正在处理公事。
奶奶戴着眼镜坐在沙上,低头翻阅着文件,听着集团里好几个高层的汇报。
“姚董,我觉得昨天会议上提出的那个方案不太好,我认为……”
“姚董,我认为……”
高层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其中一个现孟迟的身影,打招呼道:“小孟总,今天有什么喜事吗?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啊。”
他这么一招呼,其他人也纷纷向孟迟打招呼。换做平时,可能还会说笑两句,但当着严肃的姚董事长的面,他们有点不太敢。
姚老太太扯了扯唇角,即便是笑着,也让人分不清她的喜怒,她说:“她科目二挂了,正准备去练车。”
老太太像是在说笑,其他高管揣摩着她的意思,尬笑了一声,但见老太太只是笑了一下,他们又立即收敛脸上的笑容,纷纷说:
“最近科目二实在太难了,我女儿也挂了好几次。”
“太难了太难了,我有个亲戚被吊销驾照,重去考,十几年的老司机了,愣是挂在了倒车入库。”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驾考的难度。
老太太:“好了,别替她挽尊了,挂科就是挂科了。”
她转头对孟迟说,脸上稍显慈爱,说,“练车有什么好开心的?练车的时候留点神,考驾照是其次,就算一辈子考不过,没有驾照都没关系。别把自己伤着了,去吧。”
跟沈轻若约定好练车日期后,孟迟奋工作了两天,提前把工作完成了,休了一天假。
孟迟在驾校门口等了会儿,总算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