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宁珩又是三张五条倒下来,摸起来一张八条,又是杠,然后扔了张一万出去,嫌弃道:“这个没意思,赢得太顺。”
宁父在旁边呛得直咳嗽,心虚地看了一眼乔淙蔺。
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零点过后,结束牌局,宁珩是最大的赢家,赢了两万块,他捧着厚厚的一沓钞票,朝乔予扬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乔予扬笑了笑。
散场时,乔予扬还没开口,乔淙蔺就主动让宁珩留下来住一晚,说自己和宁珩很合眼缘,想多聊几句。
宁父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宁珩看了一眼乔予扬,点头答应。
外面的烟花声震耳欲聋,吵闹了一晚上的房屋冷清下来,三人在里面尤其的空旷。
宁珩当真以为乔淙蔺要和他说什么,心里有几分忐忑,拽着乔予扬的衣袖,打游戏时桀骜跋扈的Loper,此刻成了听候公公落的小媳妇儿。
乔予扬把人挡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父亲,放在牌桌上和宁珩插科打诨的笑意荡然无存,冷漠中有着戒备。
“干什么?”乔淙蔺见状问道,“怕我吃了他?”
“您让他留下来什么意思?”乔予扬问。
乔淙蔺说:“难道不是你想让他留下?”
“……”
电视里的歌声唱得响亮,一口一个年快乐,可这里的氛围实在和快乐二字挂不上钩,反而有些剑拔弩张。
乔淙蔺没什么表情,父子俩漠然的眼神出奇的像。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红信封递给宁珩,“一点心意。”
宁珩摆手,“不用……”
“我是以乔予扬父亲的身份给的,”乔淙蔺说,“我希望你以他男朋友的身份收下。”
“……”宁珩看了一眼乔予扬冷漠的侧颜,双手接过,“谢谢叔叔。”
乔淙蔺颔,目光落在宁珩的耳钉上,“你戴它很好看。”
“……谢谢。”
待乔淙蔺回房后,宁珩打开红包,小声地问:“你爸爸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他接受你的存在了。”乔予扬牵着宁珩的手回到房间。
“我觉得叔叔还是想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然干嘛对我这么好。”红包很轻薄,里面只装了一张银行卡,宁珩问:“这里面有多少?”
乔予扬脱衣服准备洗澡,露出肌理紧实流畅的身体,上面还有些零散的小猫抓痕,“不知道,大概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