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祝两位兄长金榜题名!”
堂兄徐璞乃是三叔独子,三叔去得早,兄弟姊妹中,唯有徐璞最少年老成,徐琬从不怀疑,他会是整个徐氏族中最出挑的一个。
“私房钱还够不够?不够就找爹娘要。”徐琛将玉佩掂在手中抛了抛,面上含笑,冲徐琬眨眨眼,似乎在说,反正我是没银子贴补你的。
“多谢琬妹妹。”徐璞嗓音清朗,不卑不亢,将玉佩捏在指尖,稍稍用力摩挲着,目光坚定清正。
不知为何,回到徐家后,徐琬反而一直心神不宁,心里一直想着行宫,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可行宫是金陵最安全的地方,能出什么事呢?
天色渐暗,徐信令小厮去酒窖挑两坛陈酿,苏夫人吩咐着丫鬟们摆水果、月饼、茶点,张罗着众人待会儿在园中赏月。
徐琬抬头望了望灰白天际的圆月,越坐立不安。
想到赵昀翼离开之前的叮嘱,更是坐不住。
“爹爹,阿娘,琬儿突然想起有个差事还没做完,要赶紧回宫去,改日再回来陪伴爹娘!”徐琬匆匆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便拉着菱枝、白羽往行宫赶去。
“诶?”苏夫人急急上前,却没拉住人,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真是实心眼,莫不是怕七皇子殿下一人过中秋会孤单?至少带些月饼回去呀。”
乘着马车,很快到了行宫外,一进宫门,徐琬便觉气氛有些怪异。
匆匆赶往华璋殿,迎面碰到星离,他慌慌张张的,两人差点撞上。
“出什么事了?”徐琬心下一惊。
星离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喘着气,颇为焦急道:“徐女官,殿下受伤了,那暗器有毒,我要去宫外寻老御医来救治,你快去帮着拏云照看着殿下!”
他受伤了,还中了毒。
反应过来,徐琬心口涌起从未有过的惊惶,拔腿便朝华璋殿里跑去。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受伤了?什么人能伤到他?
“殿下,您怎么样?星离很快就回来了,您一定会没事的。”拏云的声音有些慌。
循着拏云的声音,徐琬跌跌撞撞,终于找到赵昀翼。
在通向冰辉的连廊上。
月光之下,红红白白的棠棣花艳丽纯美,将连廊妆点得不似人间。
“徐琬,徐琬。”赵昀翼歪坐在葱茏的棠棣花下,神情恍惚,嗓音含混,念着的是她的名字。
“我在!”徐琬眸中清泪应声而落,她快步奔过去,脚下一软,跪坐在赵昀翼身侧。
纤长细指颤抖着,想去检查他身上的伤,看了一眼拏云,又生生止住。
“拏云,何人伤得了殿下?”徐琬软润的嗓音颤抖着,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