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不想毁了自己在顾子墨心中的形象。
“你喜欢左天王呀？”
“……嗯，很喜欢。”
但出乎意料地，顾子墨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顾子墨到底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张绝看着顾子墨的背影好半天后方才烦躁地离开。
——
顾子墨向导演问了左余的情况，确定了他到达节目组的具体时间。
除了这件事，导演还告知了他一件事，“顾大少已经跟节目组商量好了和选手签约的相关事宜了。等到第一次顺位表进行淘汰后，选手们就会知道这件事了，那些淘汰的选手也可以立马签约。”
导演在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极好，眼睛眯得快要看不见了，“大少真的特别上心，已经再让人安排资源了，那些淘汰的选手刚一淘汰刚一签约可能就会有很不错的资源了。选手们到时候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导演特别真诚地向顾子墨表达了感谢，他心里清楚，能有这样的结果全靠顾子墨。
因为左余很晚才到，顾子墨也没有在这里干等，在跟导演聊了几句后就回到了宿舍。
他照常地洗漱完躺在床上休息，等到时间差不多到了、其余的全部选手都陷入睡眠的时候，顾子墨悄悄地起身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了宿舍。
他敲响了左余此刻所在的房间。
“请进。”左余只以为是工作人员，当他抬头看到是顾子墨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举止微不可察地变得更端正了一些。
“墨墨，你怎么来了？”见顾子墨一直没开口，他开了口。
“听说你要来，我以为你是因为我在这里才来的，就想过来看看。”
顾子墨在说这话的时候耳朵红得透透的，他特别特别羞耻，头上的呆毛像人被刀架了脖子一般一动也不敢动，“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学生嘛。”
他脑子笨，给他的时间又太短，他实在想不出好的理由。
顾子墨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别说他是个万人嫌了，就算是个正常人这样自恋地说，肯定也会拉一堆反感度。
唉，估计这世界上没有比他还讨人厌的人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顾子墨却听到了左余肯定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很干脆，回答得不带丝毫犹豫。
顾子墨有些怔怔地和左余对视，看见了一双好似压抑着很多感情却有些深情的眸子。
顾子墨的呆毛一颤，“？”这是万人嫌会收到的眼神吗？
顾子墨的脑袋空白了一下。
但他长久的沉默却让左余想到了kTV生的事情，想到顾子墨之前的逃避行为，担心顾子墨会躲着他的左余改了口，“经纪人刚好接的这个工作。”
顾子墨终于回过了神。
他就说嘛，他可是万人嫌。
顾子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这样心里没数，这样不自量力，肯定让左余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不过为了主角受和主角攻之间的绝美爱情，这些都是值得的。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顾子墨为自己加油打气，“就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您在节目录制之前教过我。希望我们在明天录制节目的时候可以把对方当成陌生人。”
顾子墨当然不会明着让左余不要跟主角受接触，他准备用他当例子。
“我有点儿担心别人知道了我的家庭，知道你和我之前就认识的话，会戴上对我的有色眼睛，会认为我做的任何事都是靠我的家庭，会忽略我的努力。”顾子墨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
左余快快明白他的意思。
快想到主角受也不希望这样。
“我也怕别人会因为这些而和我疏远。你和我现在的身份是一档选秀的导师和选手，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还有别的关系的话，哪怕你做得再公平，我做得再努力，他们都会觉得我得到的一切不正当。我才刚刚踏入娱乐圈，不希望在起点上就落人口舌。所以希望我们可以当做不认识，在节目的录制过程中保持相对疏远的距离。”如果他非要在这里追求主角受，主角受也会有很多困扰的。
顾子墨一边说着，一边看左余的表情。当他现左余明显听进去了并且在认真思考后松了口气。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他这个万人嫌说的话肯定没人放在心上。左余一定是真的很喜欢主角受，真的把他放在心上，才会为主角受好，才会认真思考这些的。
好一会儿后，左余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顾子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欧耶，不愧是主角受！只有主角受的魅力才会让人这样克制。
心情愉悦了很多，就在顾子墨准备告别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以送我你的签名照吗，如果上面能写上一段祝福就更好了。”
他想到了张绝刚刚说的很喜欢张绝的事。
张绝这次又帮了他好大一个忙，他肯定是要表达谢意的。
“可以。”左余回答得很快，就像是下意识一般。
顾子墨正准备道谢，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才让左余和他保持疏远的关系就立马要签名照有点太过莫名其妙了，“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