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笑笑,意有所指道:“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能帮靖南王解决当下的困境。”
当下困境一眼可知,慕容箴没否认什么,只问:“裴城主能帮本王什么?”
裴夙笑意深长,道:“自然是帮靖南王寻回你的小外甥,除掉景烜和……羌国皇储。”
慕容箴惊疑:“寻找本王的外甥和杀景烜便罢,除掉羌国皇储?怎么除掉她?她又不在这里。”
裴夙道:“靖南王竟然不知道?羌国皇储人就在大回城啊,”
“什么?”
慕容箴惊得不行:“这怎么可能?”
裴夙走过来坐下,道:“她不仅在大回城,景烜被救走,便是她救的,靖南王也不必考虑把羌国摘出你们翟国和周国的斗争了,因为他们的联盟牢不可破,因为……”
他看向慕容箴,笑意深长:“羌国皇储就是褚欢。”
慕容箴心头一跳:“谁?”
裴夙道:“褚欢,景烜的那个王妃,也就是老夫的女儿,褚欢。”
慕容箴震惊得无以复加、
羌国皇储是褚欢……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裴夙道:“裴倾城是老夫当年在羌国内乱时,救下带回上庸城的羌国大帝姬嬴芳月,褚欢是我和她的女儿,所以那位作为她女儿回归的羌国皇储,自然就是她了。”
“竟然……”
慕容箴惊愕不已,也立刻有了疑惑:“既然她是你的女儿,裴城主却说可以帮本王除掉她?裴城主,你在耍本王?”
裴夙轻嘲道:“靖南王想多了,谁说她是老夫的女儿,老夫就不能杀她?老夫连自己养大的儿子都可以杀,为何不能杀她一个一心想杀老夫,且还能威胁老夫性命的女儿?”
慕容箴有些意外。
所以,裴臻死了?
不过要说裴夙想杀褚欢,也不是说不过去,即便只是局外人,慕容箴也听闻过一些传闻,知道这父女俩是有仇的。
慕容箴坐回位置上,微端着姿态道:“裴城主是要和本王联手杀她?可不止裴城主有什么打算?莫非你知道她当下在何处?”
裴夙道:“这个老夫是不知道的,不过老夫可以将她引来,到时候要杀要抓,就看靖南王的本事了,如何?”
如此,也不是不行。
裴夙道:“她若来,景烜必定跟着,只要能抓住他们,死活都凭着我们处置,靖南王想如何便如何,不是么?”
“若杀了他们,羌国就算不大乱,也得一番动荡,到时候老夫动用藏在羌国的那些暗桩作乱,让羌国自顾不暇,靖南王便可挥兵南下,趁着景烜死了,夺下周国。”
慕容箴冷笑:“就算他们在,就算能拿下他们,或能拿他们来要挟两国,但是要杀了他们?你在说笑吧?裴城主当本王是傻子?”
裴夙微僵,旋即不解道:“靖南王此话何意?”
慕容箴道:“若两国皇储死在我大翟,两国便是再因储君之死而动荡,也会因此同仇敌忾,全力反扑我大翟,与我不死不休,裴城主若真的有能耐可以作乱羌国到让羌国自顾不暇的地步,也不会来寻求本王联手了,你不过是想让三国大乱,坐收渔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