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微讶:“你倒是惦记着她,我以为你与她如今处得好,是因为形势,没想到还是有几分心意的。”
褚欢轻嗤:“你想多了,不过是知道她喜欢海棠,瞧见了这盏灯的样式,觉得她会喜欢,没惦记她,也没什么心意。”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让摊主把这盏花灯拿下来了。
景烜嘴角微动。
景烜问她:“你自己呢?有没有喜欢的?我买了送你。”
褚欢很务实:“没有,我不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那你喜欢什么?”
他还没正儿八经送过她什么,似乎不妥。
褚欢:“不都跟你说过了?我喜欢黄白之物。”
景烜无语。
褚欢get到了他的心思,哟了一声:“你想送我东西啊?”
景烜抿嘴:“不行?”
褚欢乐呵呵:“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还希望你多多益善呢。”
“所以你除了黄白之物,还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
褚欢:“我喜欢自由,想要自由。”
景烜:“……”
没的说了。
净整些不切实际的。
见他不吱声了,气息还低了几分,褚欢嘁了一声,继续检查手里的花灯。
买了这盏海棠花灯,褚欢也不交给拂兮她们拿,而是自己提在手里,另一只手,由景烜牵着。
哦,她自己是不乐意被牵着的,但是这里人多,她现在金贵着呢,景烜怕她被磕着碰着,非得牵着。
。
冯毓然站在街边的阁楼上,看着下面人群中相携远去的一男一女,脸色暗沉,眼底阴郁。
“没想到,表哥竟然愿意陪着她出来看灯会,这般毫不避忌的纵着她护着她。”
刚才她也坐着画舫游湖,动静闹大的时候她也在附近看着。
没想到会是景烜和褚欢。
他竟然那样护着褚欢,为了她,不惜当众对沈郯出手。
还有,在那之前,那艘画舫传出的琴音,必定也是他弹的。
他琴技高,当年便被大家赞扬,可是挺柳姑姑说,他这些年都没抚琴了,今夜却抚琴给褚欢听。
他当真那么爱重褚欢么?
褚欢有什么好?
一个卑贱的庶女,生母还是贱籍妓子,被丢在乡野苟活长大,什么也不会,只空有一副美貌。
必定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娘学了魅惑男人的手段。
旁边,她的婢女莺歌接腔:“这褚氏庶女当真是好手段,明王殿下身体不好,常年闭府养病,连陛下召见都大多拒绝,自从她进门,殿下每次出门都是为了她,今日竟不顾身子陪她出来看灯会。”
她这么说,冯毓然听了,更加恼恨褚欢。
她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就被一个给她提鞋都不配的贱种抢走了呢?
莺歌忧虑道:“姑娘,如今柳姑姑被殿下冷待,帮不了您,连公主也被那庶女蒙骗了,不会帮您,您可如何是好?您已经快十九了,若再不能嫁给殿下,可就得许给别人了。”
冯毓然侧目扫了一眼莺歌。
莺歌心头一凛,忙低头。
冯毓然咬牙:“没人帮我,我便自己帮自己,这有何难的?”
既然不能让景烜自愿娶她,那她就想办法,让景烜不得不娶她。
哪怕豁出名声清白,不择手段,也没关系。
她惦记了他那么多年,为了嫁给他百般谋算的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让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庶女摘了桃子?
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未来的后位,必须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