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亨无奈:“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当年出了那样的事,若安也都嫁人几年了,你何必还惦记着这些事呢?”
菱宜郡主比景烜大一岁,所以也比姚若安大几岁,可是因为长辈们熟识,她们从小认识,关系是极好的。
姚若安被她当妹妹看着长大。
当初不知道多看好景烜和姚若安,却没想到命运如此弄人。
“可是若安过得不好啊,当年是多鲜活的一个人,如今就跟一朵即将凋零的花一样,孩子也生不了,景函也不好好待她,若是嫁给明王,便不会如此不幸了。”
6亨叹气,姚若安确实是令人唏嘘。
与景烜的光鲜耀眼一样,姚若安也曾经是京城中最明媚的女子。
“不想他们了,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反而徒增伤怀,我们也快去登画舫吧。”
“……嗯,走吧。”
。
上了画舫后,停靠在岸边的画舫就缓缓离开了岸边,往湖中飘去。
褚欢在吃烤鸡。
果然,闻着香,吃着更加。
她这段时间虽然孕反呕吐不算很严重,但是也影响了食欲,荤腥吃得少了,但这个烤鸡吃着不腻,反而很开胃。
“我明日还想吃,记得叫人去买。”
景烜道:“你若喜欢,日日叫人买都行。”
褚欢摆手:“大可不必,之前不都说了?再好吃的东西,总是吃也是腻的,偶尔吃就好了。”
景烜点头。
褚欢吃着东西,随口似的问他:“刚才菱宜郡主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是长得像谁么?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景烜垂着眼睑,低声说:“你没长得像谁。”
“那是为何?”
景烜一时间未曾作答。
褚欢见他迟疑,自己也不是没有思考能力的,立刻猜到了:“是因为你先前的未婚妻?她们关系很好?”
景烜:“……应该吧。”
褚欢吃了两口鸡肉,漫不经心的问:“你以前和那位安阳王世子妃情分极好吧?所以与你们相熟的人见你们未能走到一起,心怀遗憾了。”
景烜没回答,缄默片刻后,说了句:“不提她了。”
褚欢兴致勃勃:“可是我好奇啊。”
“有什么好奇的?”
褚欢放下手里的鸡翅,擦了擦手,好整以暇的微笑:“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痛失所爱,爱而不得,又是那样跌落谷底的情况下,是什么滋味?”
景烜脸色突然就沉了。
褚欢摊手,继续微笑:“殿下勿怪,我现在也就是对你极其不满,很想听听你不好的事情幸灾乐祸一下,你要是怕我笑话你,你也可以不说,当我什么都没问。”
说完,她又笑眯眯的歪头瞅着他,满眼八卦。
可不像是真的想让景烜当她什么都没问的样子。
还以为景烜肯定不会说的,没想到他定定看着她片刻,却徐徐道来了。
“她生下来便被定为我的未婚妻。”
“所以?”
“我们都彼此知道,长大以后要与对方成婚,便彼此之间多了亲近和信任,既然都注定要做夫妻,自然也本能的去在意彼此。”
不是那种自然而然产生的男女之情,是知道对方是自己将要相伴一生的人,理所当然产生的情分。
并不纯粹是喜爱,是有前提条件的。
前提就是,他们存在婚约。
就好像,我生在这个国家,所以理所当然的去爱它。
褚欢大概明白了,又问:“失去她,你后悔了么?是不是很遗憾没能与她喜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