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选择挣脱这个怀抱,只是微微抬起头看着睡着了的陈若瑜。
柔和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不知道是酒气熏的她五官柔和了,还是抱住了自己而放松了下来,那平日里压人的气势被融化在了这片光亮,细腻精致的五官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当一次公主的洋娃娃好了。
施然想着,微微动了动被丝骚扰的脸,闭上了眼睛。
。
施然有些许的意识时,是感觉到她被一个瘦小的老太太背在背上。
摇摇晃晃,还饥肠辘辘。
“你这个孩子就算是宁可饿晕过去也不低头,服个软先溜回来,从长计议不行吗?”小老太太掉了几颗牙,说话有些漏风,但还是难掩她在生气。
可她背上的人更是气性大,反驳道:“我没有错,凭什么跟她那样的人低头。”
“就你这样的倔劲儿,以后会吃亏的。让你低头能让你少二两肉啊?那个丫头她爹是村支书,这有的闹呢。”小老太太道。
施然也倔:“闹去吧,我不怕!”
小老太太有些气:“你这还来劲了。真的是对你好的人就在你身边,你看不见,我能害你啊。”
施然不服的“哼”了一声,小脏脸在小老太太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道:“奶奶你给我准备一个棍子吧。”
“干什么?”小老太太紧张了起来。
“下次她要是还骂我是个没爹没娘的,我就给她脑袋上开个瓢!”施然道。
“你自己走吧!”
话音落下,尾巴骨处的疼痛格外清晰的传递到了施然这个做梦者的身上,疼的她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之后怎么来着……
施然还记得村支书家的丫头带着高年级的人又来找她的事,她拿着自制的简易甩棍把这些人都给揍了。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起码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骂她是没爹没娘的死孩子了。
而施然那个说不管她的奶奶找了跟村支书家不对付的村长他丈母娘,把村支书家来她家“讲道理”的人统统给骂了回去。
施然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虽然爷孙明面上没有一条心,实际上还是站在一个战线上的。
窗外的阴着天,淅沥的雨水敲击着窗玻璃,叙述着这一早就到来的雨水。
施然赤着脚从床上下来,拉开了一旁书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
——那里面装着她奶奶去世前留给她的镯子。
镯子是施然奶奶的陪嫁,她带了一辈子,养的镯子又亮又圆润,漂亮到曾经有人出价十几万,缠了小老太太半年,小老太太都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