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非但不厌烦,反而十分享受这种殊待。
好在他早就对这种情况得心应手了,手在她腰上某个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古音顿时就软下去了,回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每次都用这招!卑鄙!
景朔才不管那么多,招不怕烂,好用就行。
古音不挣扎了,他才终于抱着人在怀里给她顺毛:“又是何事惹朕的皇后不悦了?”
古音不甚高兴的噘着嘴:“明知故问,除了润儿还能为了什么?”
景朔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小手:“润儿的事朕已经同你说过了,他只是比常的孩子沉稳了些,没什么毛病,再说了,朕和你的儿子,岂能和寻常人等闲视之?”
景朔整日同她待在一处,怎么会不知道她最近为了景润的事茶饭不思,古音平时处理宫中和各命妇之间的关系都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可在这事上,不管他如何劝,她总是万分执着,整日担心不已,可能这就是母亲和父亲的不同吧,毕竟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可古音总怕他心里出问题。
他说的这些大道理古音都懂,但是懂不代表就能接受,因为一些意外,导致她的孩童时期成了她此生难以忘怀的痛,所以就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开心一些。
“你说是不是因为他从小就养在宫里,初初是女孩子又太小了,宫中没人陪他玩,所以才养成他这样的性格啊?”
景朔失笑:“可是又不是皇宫中长大的孩子都是这样,润儿那就是天生的,再说就算是这样,你想怎么办?把润儿送出宫吗?”
景朔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是古音却迟迟没有回话,甚至一本正经的望着他,景朔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表情也逐渐严肃。
“你不会真的有这个想法吧?”
古音没回话。
景朔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朕劝你最好早点打消这个念头,朝中那群老家伙不会同意的。”
“那陛下你呢?”古音不管,只是反问他。
“朕自然也不能同意!”景朔没想到她竟然还真有这个想法,有些严厉的告诫她:“太子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在宫中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若是出了宫,若是遇上坏人怎么办,那可是我们的长子,你就忍心让他在外面遇到危险?”
古音当然害怕,但是——
“不准有这个想法了听到没有!”景朔还在告诫她,蹭着她的脖子逼着她答应。
古音只能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之后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午膳过后,宫外的诸位大臣就会带着家眷进宫为太子贺生了,两人就要各自忙起来了,一直到晚宴前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所以一直到晚宴开始前,以蕊遍寻古音不得还在寻人的时候撞上同样寻人的另一批人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跑去禀告景朔。
“陛下,皇后娘娘今日下午还在殿中接见了命妇,之后娘娘说要休息一会,奴婢看着时间还早就没放在心上,晚膳前奴婢去叫娘娘,可殿中并无娘娘身影。”
她刚说完她身边的奴才也急匆匆的说到:“陛下,太子殿下也是,下午奴才去奉茶的时候殿下还在书房看书,可晚宴前奴才再进去的时候殿中就没有人了,奴才把东宫上下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太子殿下的身影啊!”
景朔眉头紧皱,问以蕊:“御花园找过了吗?最近天热,皇后偶尔回去园中的凉亭坐会。”
以蕊赶忙回到:“都找过了,没有见着娘娘。”
眼见晚宴就要开始了,景朔也有些担心,正准备起身去看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文思言一进来,看到一屋的人一点都不惊讶,反而神色十分复杂甚至带了点心虚的看了景朔一眼,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说了一句:“陛下不用找了,臣知道娘娘和殿下去哪了。”
“你知道?”景朔并屋里的奴才皆是十分疑惑的望着他。
文思言点点头,接着十分为难的看了左右一眼,宫中伺候的奴才都是最有眼力见的,不用景朔吩咐,纷纷自觉退下了。
人刚走完,文思言立马跪下(至于说了什么涉及到后文剧透,等后文出来了自然能知道哈!),并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景朔面前。
景朔接过信,上面写着陛下亲启,熟悉的字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景朔把信拆开,原本以为会有一大篇解释的话,没想到却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出游,归,安好,勿念。”
带儿子出宫游玩;
很快就会回来;
你在宫中要保重自己;
不要想我们哦!
景朔拿着信直接被气笑了,这人,明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解释竟然还如此的不走心!
“这信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他问文思言。
文思言额头一滴冷汗滑落:“是……是刘叔那边的人送过来的。”
“刘叔?”景朔冷嗤一声:“计划的还挺周全,竟是连刘叔都找出来了。”
刘叔在景朔登基之后就不再负责宫中任何事情,一个人住在宫外颐养天年,只是偶尔进宫看看景润和景初两个小辈,古音怕他生气,竟是连后路都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