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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穆本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对于一个三番两次与自己作对的人,宋穆也不会装着那般心胸宽广,自然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潘文皓和自己打赌,自己接招便是了。
至于考不考得上秀才,宋穆心中还是有一番决断的。
毕竟凭借着如今古书上的念力法给自己带来的背书加成,宋穆不说百分百能记住所有的东西,但这绝对是自己院试的利器。
还有自己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不说经义策论强于古人,但是自己的见解也是受到了导师的承认的,这些都是自己的资本。
况且自己的梦想可不单单是一个秀才。
秀才只是开始,自己要光耀宋家门楣,将过去属于宋家的荣耀都重挣回来。
宋穆胸中自有一番浩瀚!
很快,宋穆和潘文皓打赌的这件事情在县学之中传开来,有人觉得潘文皓过分嚣张,也有人觉得宋穆也多有几分桀骜。
总而言之,众人盘算下来,都觉得这个赌局有些过于儿戏。
秀才要将文气聚成文力,哪是那么容达到的,石阳县每次院试,能够凝聚文力的也就寥寥数人,宋穆和潘文皓也不过得到童生文位两三年,或许到时候真正的结局会是两个人双双落榜。
毕竟还是年轻,院试其中的艰难,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其中利害。
秀才教习们都这般想着,但是童生们以及随堂书生们却不是这般想着的。
他们倒是觉得这其中颇有看头,甚至有那好事的童生暗戳戳的开始开盘口,计较到时候谁会输赢。
而宋穆答应了赌约之后便没再理会潘文皓,倒是找了个空挡,和孔宗一同去找县学内的秀才教习讨教文章。
这次院试要考教的东西无论荀夫子或是教习都早就说给一众童生听了,但是其中要如何解题,如何能够做出足够好的文章,经义,诗赋,策论又有那些具体的不足,宋穆等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宋穆和孔宗前来的讨教的,是县学内的一位廪生,对方十九岁便聚文力而成秀才,如今刻苦学习三年,才准备开始考举人。
如此,对方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宋穆也是奔着他而来的。
“孙教习,学生这几日写了两篇经义策论题,还请教习过目斧正。”
孙方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中等个子,待人温和,穿着一身洗的白的靛蓝色袍衫,此刻也正在一间小屋之中温书,听到宋穆和孔宗前来讨教,当下也是起身开门相迎。
孙方昨日也是受到了宋穆兴文诗的文气洗礼,顿觉接下来的乡试有望,此刻见到宋穆,自然也是有几分亲切。
“好的宋师弟,孔师弟,两位便找方坐吧,叫我孙师兄便可以了,我先看一看两位的文章。”
孙方如此说道,当下便拿着宋穆和孔宗的文章坐在椅子上仔细翻看,神情极为专注。
宋穆和孔宗找了两条凳子坐下,当下打量了一番孙方,见到他衣服鞋子都有补丁,放在书桌上的毛都已经散开,还有那纸砚都是极为粗糙的东西,知道这孙方家境并不好。
但寒门出才子。
孙方对文章解意却是颇有想法,就连一向严格的荀夫子对其也是极为赞赏,更是推崇一众童生们多找孙方讨教,言其见最为透彻,最为通俗懂,对童生颇为有益处。
有个优秀的老师带着,宋穆和孔宗自然也是受益匪浅。
不多时,孙方便看完了两人的文章,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孔宗师弟的这篇文章颇有文采,解经义的思路也极佳,若是院试考教,取个甲中还是尚可的。”
孙方轻声说道,但是目光却是看向了宋穆。
“只是宋师弟这一篇,解的却是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宋穆听闻,也是连忙站起听孙方教导,这两篇文章都是这些自己靠着以前的记忆和现在的知识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