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声的静,一片寂静中,只听到别的赛台上传来的打斗声,所有弟子都被周健这口吐狂言给震住了,不少弟子蜂拥而来,想看看是谁这么狂妄,朝阳宗精英辈出,狂妄的人多了去,但狂妄也要有狂妄的实力啊,有实力的狂妄那叫傲气,没实力的狂妄那叫傻逼。
今天说这话的要是傅玉宸,大家或许还能认可,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里,竹海那些弟子在这几日比试里,显示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这小子去跟竹海一比还不知能不能排上号,居然大言不惭,欺负人家最弱的弟子算什么本事。
宁不归此时正在赛台上,他的对手也正好是马如龙,比试还没有开始,周健放出来的豪言壮语两人一丝不落听的清清楚楚,宁不归浑身冷气狂涌,目光冷冷凝视着马如龙,一股狂暴无比的灵力如排山倒海般直朝马如龙扑去。
马如龙听到周健的话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都冤:“宁师兄,我事先声明,我跟那小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我大师兄董铭带出来的,平日里傲气的很,我早就看不惯他了,所以,咱有话好说成不,你可不准拿我撒气。”
回答他的是宁不归那惊天动地的剑气,宁不归为人看起来虽冷傲,但绝对是外冷内热的好师兄,嘴上没说什么,不过宁之洋那护短性格他绝对遗传了个满,背后宝剑呼啸一声飞上半空,宁不归双手在虚空里一张,数十道寒光肆意的剑气带着破空之势朝马如龙劈来,马如龙持剑在胸前一划,一道淡金色的屏障陡然出现和那剑气碰撞在一起。
“宁师兄,不是说了,我跟那小子没关系,怎么才开打就给我这么一个大招。”
宁不归依旧不说话,手中剑诀一掐,只朝马如龙招呼去,马如龙连忙也祭起飞剑冲上去,赛台上不时传来马如龙的声音。
“宁师兄,你别打脸成不!”
“哎呀,都说了不要打脸,要是我的脸被画花了还怎么找老婆。”
“好狂妄的小辈,怎么,我宁之洋收的弟子给朝阳宗丢脸了?”宁之洋满身煞气,冷眼看向方鹤。
方鹤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他都不想承认赛台上那口出狂言目中无人的小子是他徒弟,连忙开口,“宁师弟,师兄我保证绝对从未给门下弟子灌输过这等思想,这小子是我大徒弟代教的,小辈不懂事,宁师弟你千万别放在心上,等比试完我定让他来给你道歉,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师兄我绝对不吭一声。”
“闭嘴!你这样混蛋!”周健骂他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师兄都骂,狠狠地冲上去,周健立刻挥起长剑,剑气啸空,数道剑气飞闪而出,秦潇一狠,从剑网里窜过去,一道剑气擦过肩膀,带起一蓬血花,秦潇连看也没看,从地上弹射而起,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周健的胸口,人还在半空里又猛地一旋,左脚踹在周健的脸上。
他度极快,周健没想到秦潇会不顾受伤直接冲上来,一时不查,被狠狠踢在胸口,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被踹了一脚,四海大乘期还无法动护体灵力,周健被这么一踹,嘴里一甜,竟然被踹掉一颗牙齿,气的浑身杀气狂飙,“你这该死的混蛋,我今天要你好看,”
手一挥,不断朝秦潇出剑气,两两阶位相差太大,秦潇根本不是周健的对手,猛地秦潇惨叫一声朝后倒去,落在赛台上又滚出了几步才停下来,两道剑气一起打在他身上,鲜血直流,一道打在腰上,最要命的是另一道打在他的左腿上,这样一来秦潇就无法再继续比试。
周健冲上去,一脚狠狠朝朝秦潇踩去,秦潇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那一脚,一个翻身爬起来,周健一脚踩空,怒火直冲大脑,飞身朝半空里一跃,在挥出一大片剑气,再次将秦潇笼罩在里面。
秦潇狼狈的躲开剑气,一时不查右脚也被划伤,他半跪在地上,周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潇猛地一脚踢过去,边踢还边说:“给我滚下台去,渣滓就该有渣滓的样。”
秦潇立刻被踢的滚落在赛台上。
“小师弟!”竹海的弟子惊呼一声,想要阻止他,秦潇没有回头,他死死瞪着周健,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屈辱感直冲大脑,强烈的仿佛想要将他吞噬,那种不甘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猛地大叫一声继续冲向周健。
周健轻蔑地一笑,挥手将剑插回剑鞘里,扬起拳头直接砸在秦潇身上,几拳下去,秦潇再一次被打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秦潇嘴里喷出来,染的他满脸鲜红。
“你很不甘心是吧,当初在藏书阁被你打到在地上,我也是那么的不甘心,今日我终于能将你踩在脚下,弱者就是弱者,再怎么挣扎都不会有奇迹出现的。”
轻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潇躺在地上,浑身无力,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那间昏暗的牢房里,就那么无力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办法,记忆深处那惨烈的一幕又一次在脑海里回放,村子里,到处是断裂的尸体,满目残垣断壁,血流满地,而他,就那么看看,也只能那么看着,没有一丝力量可以改变。
“混蛋!”秦潇猛地爬起来继续冲上去,周健腾身半空,抬脚就朝秦潇踢过去,这几脚踢的极重,竟然直接将秦潇踢的倒飞出去,一下子翻到赛台外面,三米多高的赛台,秦潇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死死攀在赛台边缘,就是不愿意让自己这么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