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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放着案子,第二日叶芝早早就起床了,如厕过后,明珠与珍珠才推门进来,“叶大人——”
一个手里端着洗漱用品,一个手里捧着今要穿的常服。
叶芝现,珍珠手里的这件并不是她昨穿的那件,夏日气炎热,作为现代人,她肯定每都要换洗衣裳,但昨临时住客栈条件不允许,没想到……
叶芝拍拍脸颊,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衣裳钱还了。
“多谢二位姐姐。”洗漱完毕,叶芝出了房间。
走廊里,滕捕头刚好也洗漱好,他说,“杜大人昨晚上还是回去了,他早上直接去大理,我们呢?”
叶芝道,“我们去打听梅氏丈夫葬在哪里?”
“好。”
楼下,秦叔、小全子已经等在客厅里。
合着,她并没起多早呀。
叶芝有些汗颜,悄悄扫了一圈,没现裴大佬,暗暗松口气,她刚想说什么,现明珠与珍珠在楼上房间并没出来,她这才意识到,刚才滕捕头都没现有人过来伺候她。
咋跟克格勃似的。
叶芝招呼众人吃早饭。
早饭过后,大家立即行动调查梅氏丈夫之事。
小半日过去,竟什么也没打听着。
王婆子与梅氏最熟,对梅家最了解,关于梅家有用的消息基本都是她提供的。
三十年前,那场宫乱之后,南涝北旱,很多人逃到了京城并在京城落脚生根,梅家就是其中一户,在护城河边上搭了最简的棚子,为了讨生活,头脑灵活的梅老爷子做起了货郎生意,随着灾情缓和、顺昌帝作为,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梅家老爷子也从挑担货郎有了固定的铺子成为掌柜,家也从河道边搬到了城南巷子一座二进小院,生儿育女,小日子蒸蒸日上。
梅老夫人生了好几个孩子,但是成活下来的只有两个,一个哥哥,还有最小的幼女,就是梅氏,她是梅家小女,在重男轻女的古代也颇受家人宠爱。
有人识宠,日子好上加好,有人不识好歹,总觉的自己得到这些是理所当然的,好好一手牌,因为乖张任性的脾气而打的稀巴烂。
当然,梅氏肯定不会跟王婆子讲后半段,她只说家人宠爱,害她不谙世事被男人骗出京城,过了好一段苦日子,直到儿子六七岁才找到机会逃出生回到京城。
“回京后,她与娘家走动吗?”叶芝问。
王婆子摇头,“梅氏说梅老夫妇已经过逝,她那憨厚的哥哥十多年前也得病去了,嫂子二嫁,她没娘家可走。”
叶芝又问:“你与梅氏认识时,她丈夫……”
“我没见过,但我也不知道他死没死?”
“你的意思是,他的丈夫没死?”
王婆子仔细想了想,“没听梅氏说过死,也没听她说过没死,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在一起聊什么?”滕冲郁闷,忍不住冲了一句。
王婆子被官差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平民那敢给官差脸色,只好赔笑,“经大人这么一提醒,民妇想想还真是这样,我们把祖上十八代都讲了,梅氏如何被男人骗,在外面十多年怎么过,她还真一句没讲过。”
叶芝的犯罪侧写里有‘把人哄得团团转’,梅氏确实如此。
“那现在怎么办?”滕冲焦燥。
儿子跟母姓,梅氏与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梅氏的恶是后被逼无奈形成的,还是她本性就恶,遇到条件就被激出来?
十个肢解案是从三年前66续续开始的,三年前究竟生了什么?
王婆子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她媳妇在边上插了句嘴,“三年前,他儿子梅宗保进国子监成了太学生。”
在古代,成为国子监太学生,最后那怕再差的,出来也能混个小胥小吏干干,一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
等等……叶芝灵光乍现。
“滕捕头,前几你登记走远门小娘子时,是不是有个病歪歪的中年男子让你帮着找儿子?”
他点头,“嗯,他还说,三年前,儿子明明已经考进了国子监,却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游学,说比读什么死书更有意义。”
想到某种可能,叶芝有些激动,“我们去国子监。”说罢,赶紧爬上小毛驴去国子监。
连着两日未回去,叶何氏不放心,让庶女叶兰找到大理寺,听说她在这里办案,把小毛驴给她牵了过来,让他晚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