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封五娘子是我杀的……”她就说表哥为何不认她,原来是不想连累她,她突然情绪失控:“是我,都是我干的,换人的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杀的……一切都是我干……”
叶芝料到此景,反问:“你一个内宅小娘子来到京城就被余清知安排在客栈,有什么机会认识京城名媛?”
“我……我……去寺庙求姻缘遇到了封五娘子,现她跟我长得很像,为了身份位,我……我就……”
“郑水月,慈恩寺供奉的神菩是为老人祈福的,你求那门子姻缘?”
“我说错了……,我是为舅母祈福……”
余清知的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这也是余家清贫的原因,他落脚慈恩寺确实是为了给母亲祈福。
可是一个内心充满恶的人,到哪里都会犯下罪恶,简直禽兽不如。
郑水月不管不顾死咬着揽下所有罪名,“都是我一个所为,表哥也是被我缠得没办法才帮了我。”
啧啧,瞧瞧,这就是恋爱脑女人,男人想尽各种办法甩手,她却飞蛾扑火以死相护。
杨国公气的捶坏了叶芝的办公案桌,“姓叶,你不是很能吗?怎么就不能定他个死罪?”
封大人因家丑外扬缩在杨国公身后没心气,丧气的一言不。
“国公爷,郑水月被判死刑,余清知帮凶判了三年牢狱。”
“呸!老子要的是姓余的死。”
“此人已成困囚,国公爷你可以举着刀朝他砍呀!”叶芝好心提醒龇牙裂目的杨国公。
“你……”杨国公气死了,一甩袖子走人。
杨世子深深望了叶芝,跟着父亲而走。
“你……”封大人想警告小小的大理寺评事不要乱说话,看到站在边上的裴少卿,咽下所有的话,拱了下手,也走了。
裴景宁负手而立。
冥婚案说结也没结,说没结也结了。
叶芝一个小小的评事只能破到此为止了,他拱手,“大人,我想请假休息一。”
长身玉立,绯色官袍落在裴景宁身上,勾勒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合着线条冷峻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俊逸潇洒。
此案涉及到的三个和尚,大理寺不管是请、还是抓都没有把人带到大理寺。
这其中利害,连弘农杨家宣国公府都没敢伸出触手,叶芝能为封小娘子伸张的正义只能到此了。
“嗯。”裴景宁点头,“最近辛苦叶大人了。”
突然被大佬叫作大人,叶芝感觉很违和,“不辛苦不辛苦,为国为民为大人解忧,是下官的本分。”
裴景宁嘴角微扬,转头,“白朗,给叶大人置一张书案。”
“是,大人。”
裴景宁带着侍从、先生离开。
滕冲眉头打结,“叶小弟,你就由着一个小娘子为那恶棍顶罪?”
“我当然不想。”
“那你为何不深查下去?”以叶芝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出证据,也不可能揪不出三个和尚。
叶芝看向被捶坏的书案,“京城内外有多少寺庙,大魏朝有多少寺庙,滕捕头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