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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宁眼里有赞赏之意:“不管怎么说,是他们没经受住世事腐蚀,最终走到了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是,大人。”叶芝拱手:“小的告退。”
叶芝离开后,郑先生叹气上前,“世子爷,为何不提醒他一句呢?”
裴景宁温和的目光不见了,眉峰凌厉:“早晚他都会知道。”
郑先生目光复杂的瞄了眼自家主人,主人到底什么心思呢?
案子看似结的悄无声息,该知道的人却都知道了。
延政殿里,隆启帝目露赞许,“这么快就了结此案平抚了崔、肖两家,子谦果然没负朕的期望,好样的。”
裴景宁谦虚的拱手,“圣上英明,臣托圣上之福而以。”
隆启帝一贯严肃的面庞在侄子的马屁之下松泛几分,温和几许,“子谦啊,这些都是小案子,要是能有办法解决朕的心头大患,朕才能直正的兴我大魏啊!”
这个话题太沉重,裴景宁腰身低了低,并未接话。
隆启帝也明白,先帝累积下的事,急不得,挥挥手,“难得轻闲,回去陪你娘亲吧!”
“谢圣上,臣先告退。”
气炎热,古代房屋不如现代前后通透,又无电力风扇,叶芝被热醒了,索性起了个早,准备去家里的早饭摊子看看。
京城不同于别的方,大街小巷,特别是靠近国子监、大理寺这些方,不是学生就是公务员,早早的上学的上学、办公的办公,很多人会边走边买个早饭拿在手里或是带到学习、办公的方吃。
滕捕头像往常一样路过叶兰的早饭摊要了一份早饭,今日没啥公务,他一边等一边跟叶兰聊,“你哥呢?”
“我来摆摊时还没起。”
叶评事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爱睡懒觉,向他们这些人,不管头晚上是办案还是聚会,第二一大早就要起床,否则家里的长辈、婆娘唾沫星子能把人淹了。
他笑道,“还是叶评事好福气。”能有懒觉睡,说罢,接过早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苏流云一直低头摊饼,等到滕捕头转身时,不经意般抬头,盯着他背影看了看。
叶兰没注意到苏流云的小动作,她被一个中年妇人看了又看,觉得奇怪,“大嫂,煎饼果子不好吃,还是我找错零钱了?”
中年妇人尴尬的笑笑,朝远走的滕捕头看看,“叶家小娘子,你们跟衙门里的差爷好像很熟啊!”
叶兰很自豪的回道:“我哥哥与刚才的官差是同僚。”
中年妇人惊讶道,“我看着像大理寺官差,难不成你哥哥是大理寺的?”
叶兰骄傲的点头,“我三哥可是七品评事,有办案之权。”
妇人一听这话,笑脸中多了份惊喜,想开口,张了嘴,又且住了,装着不经意的笑笑,“那可真厉害。”
说罢看了眼手中的煎饼果子夸赞道,“这个好吃,我明还来买。”
说罢,三步一回头,一直到拐角看不见。
买早饭的人多,叶苏二人很忙,她们都没留意到中年妇人的神情举止,到是被来看看早饭摊子如何的叶芝看到了。
一直到拐角不见,她才上前,“大妹,流云姐——”
二人见叶芝过来,笑容满面,“三哥……”
“芝弟……”
“生意怎么样?”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