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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冲听到鲜说法,比赵柏更来劲,不过他分轻主次,等赵伯走了才盯着叶芝问,“你的意思是崔、闵二人可能是不小心失手打死了肖氏?”
叶芝没正面回他,而是说道:“此案过程,二人说法没多大差异,就是结果迥然不同。”
“那是自然,人不为已,诛灭,谁会承认自己是凶手,那岂不是大傻瓜。”
叶芝疑惑:“难不成二人以为大理寺侦不出谁是凶手?他们就能逃脱律法制裁?”
滕冲无奈,“要是没实质的据证找出谁是凶手,过了一定的时间确实要放了二人,毕竟一个是伯府世子,一个曾是四品大员一方大吏的孙子,就算是大理寺也没办法长时间关押他们。”
叶芝好像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想把人命当儿戏,想的倒美。”
一听这话,滕冲来劲,连忙左右望望,“难不成,你知道二人当中谁是凶手了?”
叶芝没回滕捕头的话,他刚要追问,荣伯府崔大人带着一脸戾气朝大理寺卿公务房走去,滕冲连忙把叶芝拉到回廊角落躲避。
“他们不敢找裴少卿,估计给范大人施压了。”
范大人就是大理寺卿,比裴少卿官位还高,正三品,妥妥的位高权重,可惜这些簪缨世家根本不怕,居然就这么直举举来施压了。
滕冲捂嘴一脸看笑话的样子,“肖氏母家也不是好惹的,肖父可是翰林院五经博士,官职不大,却是世袭制,一般人可不敢惹。”
叶芝只听说过进翰林就等于离宰执不远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正八品五经博士也能有这样的位。
果然‘京城居大不’。
就在荣伯崔家与翰林院肖家同时向大理寺施压时,叶芝查了两件凶器上的指纹,结果死者、二个疑犯的指纹都有,不仅如此,还有另一个指纹,后来经查证是崔长浩身边二等丫头也就是管他衣服的丫头指纹。
这把剪刀本来就是她的,她给主人缝裁衣服,笸箩里有针有剪刀很正常,仔细盘问了她没有作案动机,这个指纹就算排除了。
“叶小弟,肖氏随手拿丫头的剪刀这算不算激情犯罪?”
叶芝笑道,“别胡乱套用名词了,这最多算是顺手牵羊。”
“也是哟。”滕冲笑着分析道,“叶小弟,你看是不是这样的,肖氏听说半个月不见人影的丈夫与朋友在家里,一大早便来雅筑小院,路过门口时,见丫头坐在门口缝衣服,顺手拿了她的剪刀便进了房间,到房间后威胁闵长贤赶紧离开崔家,两个大男人那里会听她的,于是三人便生了争执,于是便……”
叶芝分析的点跟滕捕头不在一条线上:“肖氏一大早便来雅筑小院,结果到晚饭时管事才现肖氏死了,难道三人吵了一?中午没下人叫他们吃饭?或是中间没仆从进房间看看生了什么事?”
这么大个问题居然被忽略了。
滕捕头一拍大腿,“马上传两个小厮问话。”
两小厮说他们一大早被允许出去逛街或是走亲访友。
“这种情况多不多?”
两小厮期期艾艾还想回避不回答,被滕冲拍了头官司,“还敢不回答,抓你们进大理寺审。”
“不要啊不要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