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都被差卒押着,那能拥抱。
安玲娘急切的问:“泉朗,你……你向薛家提过亲?”
“什么薛家?”闻清泉想了想摇头,“没有。”
一直阴狠的目光射过来,闻清泉想忽略都不行,朝另一个被押的女子看过去,满眼陌生。
“就是巧娘啊!”安玲娘提醒。
闻清泉仔细看:“好像见过,但我记不起了。”
叶芝提醒:“九年前,你母亲与皂角铺子薛于氏相识,两母亲有意结儿女亲家。”
闻清泉想起来,“那时,我们才十岁左右,我母亲也只是随口一说,后来薛伯母去逝,闻薛两家就再也没走动过,这种口头之言又怎么会作数?”
薛巧娘面目扭曲,一脸憎恨,看向闻安夫妻,眼珠就差弹出来:“当年要不是我娘拉了你娘一把,你娘早就被马车撞死了,明明说要娶我作媳妇,一回头,我娘死了你们闻家就翻脸不认人,嫌贫忘恩的小人,见利望义的东西,你们不得好死!”
“这……这……”咋还被咒上了呢!
闻家经营茶楼生意一直不错,家境富裕,闻清泉又生的高高瘦瘦,清秀斯文,是许多女孩心中的良婿,也是薛巧娘脱离后娘苛待的念想。
但九年之前的口头之约,当中还有一方去逝了,谁还会当真呢?
薛巧娘可不这样认为,一脸凶狠,仿佛她娘去逝后,闻家不娶她,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二人造成的,就差要把闻安二人给吃了。
安闻夫妇可以释放。
裴景宁继续提审沙弥与伙夫。
这一审,好家伙,看似人高马大长得端庄的沙空和尚,任山沙庙住持两年多以来,竟与上百个妇人双修,其中就包括安玲娘的姑姑陶安氏、薛巧娘等人。
叶芝问道:“这些妇人都像陶安氏这样的市井妇人吗?有没有富商官夫人、小姐?”
小沙弥怕用刑,反正住持已死,问什么答什么,甚至两人抢着答,想立功不被下大狱。
“没有,都是市井家境一般的妇人。”
另一个沙弥道,“山沙庙太小,有钱人看不上都不来,住持想搞也没机会!”
叶芝还有一个疑问:“沙空与女子双修,事毕后,女子独自离开,还是由你们引导离开寺庙?”
“正常都是有我们引导离开,但是薛巧娘是师傅双修的第一个女子,来的次数最多,都熟了,她可以自行离开。”
“那你们现师傅死了,为何报案时没怀疑薛巧娘?”
“那她没来啊?”两个小沙弥同时回道。
犯案现场没有凶器,薛巧娘作案又没人看到,滕冲焦燥了,“叶芝……”他求救般的看向叶芝。
叶芝没慌,转头,“大人,小的有话单独对你讲。”
裴景宁扬眉的动作几不可见,他知道,那些磨棱两可的动案动机要明朗了。
五后,菜刀案、山沙和尚案被并为一案尘埃落定。
叶芝不仅破了菜刀案,还破了和尚案,当然毫无阻碍的进了大理寺,不仅如此,还从无品秩到大理寺评事,有直接查案、审案之权。
一个没有功名的小镇世袭小吏直升成为大理寺七品,在大魏朝史无前例,叶芝一时风头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