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我的卧室,右边的是我平时休闲的场所,这两天就委屈你这个大掌门在此稍事歇息了。当然,你想去隔壁休息也不是不可以的。”东方不败风情万种的朝阳天月抛了个媚眼。
虽然现在的东方不败一副雍容华贵的贵妇模样,但一想到他的身份,阳天月吓得一哆嗦,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必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给我打坐休息即可。”阳天月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再谈下去恐怕要架不住了,况且他平时基本上也是以打坐的方式休息。
后面的几天,黑木崖上一片宁静,阳天月和东方不败,放下正魔之分,放下男女之别,在这一方无人打扰的小天地里,煮酒论道,倒也惬意。
两人时而讨论武功绝技,时而辩论韬略兵法,时而谈古论今。
毫无疑问,东方不败是个博学多才之人。
而阳天月两世为人,穿越而来,更经历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天文地理,历史政治无不略知一二,而且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很独特。
最为重要的是,到了两人这种武学境界,已经悟出了自己的道,所以没必要藏私。
两人互相交换修行路上的心得,指出修炼上的关隘,一番交流,彼此都收获匪浅。
“当年我被任我行赐下【葵花宝典】,我知道他没安好心,但还是忍不住沉迷于宝典的博大浩瀚中,狠下心自宫修炼。”
“初时,我十分厌恶自己残缺的身体,可每每武功精进,心境不知不觉就变了。有道是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数年前我练到宝典的极高境界,但始终做不到宝典中所说的阴阳逆转。到现在我已经放弃了,只当是创造【葵花宝典】前辈的一种臆想罢了。”
阳天月则淡淡摇头道:“武道筑基,内炼奇经八脉,外炼筋骨皮,这只是打熬身体的阶段。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后,观天地自然,凝练心意,打磨神魂,脱胎换骨,是为先天之境。”
“东方教主道心已生,就差神魂蜕变,引天地灵气灌体,褪去凡胎,可以说东方教主已经半步踏在了先天的门槛上。一旦真的到达先天之境,未尝不能倒转乾坤,逆行阴阳。”
“这些我在查阅古籍时,也曾经有所涉猎,可那任督二脉哪有那么好打通的,这些年我尝试过很多办法,可每次当我准备冲击两脉之时,冥冥之中都有一种感觉,强行冲脉恐有性命之忧。”东方不败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有点失神。
“相比于这天地苍茫,宇宙浩渺,人实在太渺小了,皇图霸业,绝世神功,终究是一抔黄土,不如及时行乐!”东方不败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阳天月看得出来他并不甘心。
转眼间,阳天月已经在此处秘境,待了五天,这天就在阳天月准备继续找东方不败聊天的时候,突然从地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人,阳天月来不及细想,几个飞纵就跳到假山的隐蔽处。
刚藏好身子,就见地道中涌出来一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任我带着向问天、令狐冲和任盈盈,还有一群日月神教的人。
阳天月还在人群中看到了白莲,被两名日月神教的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虽然狼狈,但衣裳整齐、型也没乱,看来没受什么折磨。
阳天月放下心来,继续猫在假山说,等着看戏。
……
原来在阳天月和东方不败聊的正嗨的时候,黑木崖上生了滔天巨变。
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坚固的防线,也怕内外勾结,况且还是一群人与任我行勾结。
白虎堂的堂主雕侠上官云很早就被任我行策反了,加上被白莲夺走大权的杨莲亭,心怀不满,也倒戈到任我行的阵营,黑木崖都快被任我行渗透成一个四处漏风的大筛子了。
特别是杨莲亭,做了这么多年的日月神教大总管,很多中低层统领都是他提起来的,他要带几个人上黑木崖,简直不要太容易。
在这一群内奸的带领下,任我行和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以及一群左道高手,悄无声息上了黑木崖。
当时白莲正和白虎堂堂主上官云、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以及一群日月神教高层,在成德殿内一起商量着派人下山打探任我行的行踪,这段日子任我行行踪飘忽,搞的黑木崖一直把握不准他的攻击路线。
任我行一行畅通无阻的来到成德殿外,他抬头看了下悬挂在门额上的牌匾,杨莲亭连忙上前媚笑道,“启禀教主,这叫作成德殿,是颂扬教主文成武德之意。”
任我行撇撇嘴,以前他当教主的时候,都是和下面的人兄弟相称,从不兴这一套溜须拍马之举。他一脚将殿门踹开,后面的人立即涌进殿内将白莲他们团团围住。
“这个小女娃就是圣教的副教主?东方不败简直就是拿圣教的基业在开玩笑嘛。”任我行上下打量着白莲,现她只是一个比自己女儿还要小的小女娃。
上一次在嵩山竟然被这个小女娃坑了一把,与少林寺火并了一场,但也从她那里学到了用火药对敌,直接炸死了武当的冲虚道长,抓住了衡山的莫大先生。任我行其实还有点佩服白莲的。
白莲等人也很快从震惊中醒过来,日月神教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将白莲保护在中间,并与任我行等人对峙起来。
“你是任教主,您病治好了?”童百熊站出来,不太确定的问道,之前东方不败囚禁任我行后,对外一直宣称任我行病重,传位于他,很多圣教老人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以为任我行早已经病死了。
任我行自顾自地走到高台上的教主宝座,用手抚摸了一下宝座的把手,然后慢慢坐了上去,对下面一群人说道,“当年东方不败趁我练功的紧要关头,设计陷害与我,还将我关押在暗无天日的西湖牢底。他没想到,我还能重见天日。今天我不想难为老兄弟们,愿意归顺我的,既往不咎,不愿意归顺的,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