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完账后,早有小二从马棚里将两人的骏马牵出,伴随着白莲银铃般的笑声,一路沿着洛河往东北方向而去。
将近中午,两人来到黑石山,因该地山上盛产黑石而得名黑石山,两侧群峰起伏,形成悬崖对峙,内夹一道关隘,地势险要。洛水潺潺东流,从黑石关渡口穿过向东北汇入黄河,成为洛河上最为重要的水旱码头。
两人进入黑石山没多久,在悦来客栈那一桌的八个人也紧随其后来到黑石山。
“那两只肥羊应该是进了黑石山,奶奶的,没想到两人坐下都是骏马,害我们豫东八怪好一阵赶路。”客栈里与阳天月搭话的丑汉抱怨道。
“行了,他们只要进了黑石山,那就是插翅难飞。”领头的巨汉像黑熊一般一身粗肉,遍体顽皮。
这八个人在豫东一带恶名昭着,因长相古怪,人送外号豫东八怪。后来不知怎的加入了日月神教,还颇对教内一位长老胃口,习得高深的武学。
之前华山派来洛阳,日月神教圣姑号令三山五岳的人给令狐冲看病送药,豫东八怪也被派过来。后来令狐冲和向问天一起失踪后,他们八人没有回去,反而一直留在洛阳,近期已经在洛阳犯下几起大案。凡是被他们盯上的,无不满门尽灭,家财尽数被抢,女子惨遭奸淫。因为不留活口,所以直到现在仍没有人找到他们头上。
今天早上,八人在悦来客栈物色目标,阳天月和白莲就被他们盯上了。他们两个,男的温文尔雅像个书生,女的豆蔻年华青春靓丽,而且住在洛阳第一的悦来客栈,看来也不差钱,绝对符合肥羊的标准。
两人出了客栈之后,豫东八怪赶忙跟上去,可是由于阳天月和白莲骑的都是骏马,一出城就撒丫子跑开,八人费了老鼻子劲还是追不上,要不然早被阳天月现了。
但到了黑石山,山路崎岖,再好的马也只能慢慢走,所以八人才一直穷追不舍,只要到了黑石山就一定能追上他们俩。
果不其然,八人紧赶慢赶终于找到阳天月和白莲的身影,一声呼号,八人嗖嗖嗖的冲了过来,将阳天月和白莲紧紧围住。
白莲一勒缰绳,对八人道,“你们几个丑八怪,拦住我们干嘛?”
客栈中搭话的疙疸脸丑汉目露淫光,嘿嘿笑道,“小娘子,哥几个面丑心不丑,身上的那话儿更不丑,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
其他几人俱都淫笑起来。
白莲一个黄花大闺女哪听过这些,顿时脸色通红,阳天月拍马上前把她护在身后。
“小白脸,还不下马跪下求饶,待会兄弟几个玩完了,还能给你口汤喝。”
“哦,这句话恰好也是我想对你们说的。”对付这几个小蟊贼,阳天月不在话下,只是现在他们处在狭窄的山道上,白莲无处躲藏,很容易被他们抓住威胁自己,那就不好办了。
“找死!”八人顿时大怒,一起向阳天月攻来。
阳天月从马上跃起,双手搂住白莲,脚下用力一蹬,飞出三丈开外。冲出包围圈后,阳天月度不减,刷刷几下跳跃就将八人甩在了身后,向前飞跃一段距离后,阳天月将白莲放在一块巨石后面,叮嘱道,“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
白莲此时心跳加,手足无措,刚才突然被阳天月抱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阳天月没有过多关注白莲,就抽身往豫东八怪追来的方向而去。很快他们就在小道上再次相遇,阳天月没有啰嗦,直接挥剑迎了上去。
只见人影晃动,剑光闪烁。但豫东八怪也不是善茬,他们修炼的功法相同,又配合默契,一时之间竟与阳天月打的有来有回。可惜他们太贪心了,要是八人团结一致,可能还能多坚持一会,但领头巨汉怕白莲逃走,竟点了两名丑汉先去追白莲。
两名丑汉闻言,赶紧舍了阳天月,向前追去。但他们太低估阳天月了,两名丑汉一转身,就把后背留给了阳天月,他当然不客气的笑纳了,先是猛地一招击退六人,然后借助这一击之力,飞向前,剑尖一点,直刺两人后心。
刚还兴高采烈的两名丑汉,只觉眼前一黑,立时毙命。
收拾了两名丑汉之后,其余六人更难招架阳天月。领头巨汉心头焦急,终日打雁,没想到叫雁啄了眼,这文弱书生竟然是个大高手。有心脱身而去,但却不敢转身,毕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越级越容易出错,领头巨汉只是稍一愣神,就被阳天月立刻抓住破绽,剑身一转,就划破了他的手腕,手中武器跌落在地。其他五人见老大受伤,赶紧跑过来救援,却不知道,这正中阳天月围魏救赵之计。抽身一剑,寒芒一闪,又有一位丑汉捂着喉咙倒地。这还没完,又是一剑崩飞一名丑汉手中武器,贴身上去就是一掌,巨汉嘴巴张开,人却软软倒下。
剩下三人被吓破了胆,赶紧扶着老大逃窜,但哪里能逃得了,不消片刻,连同受伤的领头巨汉,尽皆命丧阳天月之手。
待阳天月解决完豫东八怪后,他先去把自己和白莲的马牵了过来,然后来到巨石后面找白莲。
到了巨石后面,却不见了白莲的踪迹,阳天月猛然一惊,赶紧四下搜寻,依然一无所获,甚至他还爬到两侧的山顶,还是没看到白莲的影子。
阳天月无奈只好又回到巨石旁,仔细搜索蛛丝马迹,还好巨石后面没现争斗的痕迹以及血迹,说明白莲依然健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刚才后方自己一直和豫东八怪厮杀,掳走白莲的人不太可能从那边走,肯定还是沿着黑石山,往前到黑石渡口,阳天月飞身上马,快马加鞭往黑石渡口而去。
赶到黑石渡口,前一艘渡船已经离岸了,阳天月问了码头的伙计,确实有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被另一位红衣女子搀扶着坐船到对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