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没有出道呢？”顾远之看着他，也轻声问。
“那我会留在这个世界，修正到任务完成为止，这得看系统进一步的安排。”6连宸道，然后，他顿了顿，“但是……”
但是。
他们心里都知道。
那不可能了。
没了江霍，6连宸的各项数据都远远甩开了第二名，甚至达到了断层。他要是没出道，没有任何其他可能，《星空之上》的节目组明天就会以黑幕为标题直接在热搜第一上挂三天，直到他出道为止。
这件事甚至是顾远之亲手促成的结果。
为了保证江霍退赛，他还为此专门去找了江淮。
换做本来，说不定6连宸和江淮还要竞争到最后。
是他亲手帮6连宸完成了任务。
顾远之动了动唇。
他是想说话的，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原先所有准备好的话都烟消云散，让他甚至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应6连宸。
最后，他在摇摇欲坠的底线崩塌前，想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任务成功之后，你会以什么方式离开？”
6连宸的睫毛一颤。
顾远之看着他，心直直地往下沉。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上前，捏住了6连宸的肩膀。
“6连宸，你又要……”
“你不能……”
“不，不行……”
他几乎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下的力道。6连宸被他捏得嘴唇都在抖。少顷，他抬手，推开了面前的人，开了口。
“我可以……不死在你面前。”他道。
顾远之的动作在刹那间停止，他缓缓地抬起头，像是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一般，死死地盯住了6连宸的眼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轻声道。
6连宸别开了眼。
这是……
他可以为顾远之做的，
最后的承诺。
“我可以不死在你的面前。”他轻轻地道，“如果，你想的话。”
一片死寂。
然而，寂静的下一秒，顾远之就轻轻地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空气中，不受控制的a1pha信息素炸裂开来，铺天盖地地捕猎到了不远处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