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蓝影往外看了看对我说:“早安,姐姐!外面的风雪好像停了!”我坐了起来,伸伸我的小细腿,舒展着我的身体。我探头看了看外面,风雪果然停了,阳光洒了下来,但是却并不会让我们感到温暖,看来我们可以接着上路了。
从小我一直生活在南方,从未见过这么深这么厚的雪,一脚踩下去,一撮竹叶就印在的雪面上,蓝影见此也跟着我一起踩雪,她银铃般的笑声在雪地里回荡,我看着也心情好了不少,就这样竹叶跟随着我们的步伐去向了远方……
走着走着,我们便有些累了,初见雪景时的兴奋也平静了下来,于是在半空飞行了起来,在空中又是另外一番风景,千里冰封,江山如画,当我正沉浸于美景之时,雪地里抽搐的黑点吸引了我,我俯冲而下,蓝影也随之而来,我想她应该也是现了不对劲。
鲜血已经把周围的雪浸透了,而他们已经失去了气息,内脏被掏空,身体被撕扯的痕迹特别明显,死状特别惨烈,不一会儿,他们的尸体就被冻硬了,蓝影吓得躲到了一旁,我也被惊得说不出来话,良久,我对蓝影说:“我们走吧!”
“杀了人,你们就想跑?”侧面的岩石突然冒出来了几个人,还有一个胖胖的男子跑过去抱着尸体像野兽一样,鼻息粗野,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了哀嚎声:“哥哥,哥哥,哥……”声音从小声哽咽到大声嘶吼,最后到崩溃得不成语调。
我转头一看,说:“不是我们杀的,我是火系异能妖兽。”说完我便吐了一个火球以此来证实我所言非虚。
“不是你们杀的,也是你们同伴杀的,这明显就是妖兽造成的伤口!”说完,不由分说便冲着我们动攻击,我和蓝影被动承受他们的攻击,但是谁遇到这种事能保持理智呢?我并不想因此对他们痛下杀手,于是边打边走,试图避开他们。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坏了,可能是要雪崩了,太阳是表层的雪开始融化,雪水流入坡体和积雪之间,是积雪摩擦力变小,再加之我们的打斗,使得积雪滑坡,引起了雪崩。
我内心一紧,抓住了离我最近的人,飞入空中,大声地喊:“大家快跑,雪崩了!”蓝影见此也抛开之前对人类的偏见,也抓了一个人,俩人怒吼道:“有本事放我下来,我必定不会放过你们!”可是,霎那间积雪大块的滑落,如同奔腾的海浪席卷了所有的人,霎时尖叫声四起,人类在大自然的灾害中显得那么渺小无助,不管怎么反抗挣扎,最终都被它归于平静。
我们在空中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平静,山体露出它本来的面目,原来它上面灰色的岩石那么多,奇形怪状的耸立,我仿佛像看到了兵马俑的样子。
最终我们把这俩人放下了,他们说:“谢谢你们了!”
“不必谢我,人和妖兽都是有好有坏,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赶紧去找找你们的同伴吧,也许他们还活着!”我说,不管怎样,痛失亲人,我愿意原谅他们情绪不稳定。
随后我同蓝影一起搜寻还活着的人,我想着修真者不比普通的人类,大概我们搜救及时的话,他们会没事的吧!我试图感应积雪里灵气的浓度,既然是修真者,身体蕴含的灵气肯定是比较浓厚的,不远处就貌似有一个人,我飞过去用爪子拨开积雪,果然有一个人,我用力把他拖了出来,还好,他只是被撞晕了。
他们几个见此也依葫芦画瓢,也加紧了救援的步伐,一个又一个幸存者被我们救了出来,但是还是有人失去了踪迹,比如那位胖胖的抱着兄长尸体哀嚎的中年人……
不一会儿,他们缓了过来,依次来跟我道谢:“对不起,之前是我们鲁莽了!”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随后我便告别了他们,和蓝影走了。
这次蓝影显得异常沉默,突然她说:“姐姐,你怎么永远这么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难道告诉她我以前也是人类?于是笑笑说:“世界上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是合理的,任何人和物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我们应该平等的看待他们,不能以个人来概括一个种族!”
蓝影像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若有所思的回答:“那人类也会这么看待我们吗?”
“一时之间,可能他们难以改变,但是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偏见会消失的。但是你也不要放松了警惕之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回答她。
“小姑娘,你小小年纪,想的倒多。”我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跟过来了一只雪狼,我吓得心头一跳,还好他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我和蓝影已经命丧于此。
“前辈好!”我立马站定,不敢动弹,蓝影也跟着我也叫了一声。
“算了,没意思,你们这么规矩干嘛!”雪狼前辈眼睛一瞪,我们吓得越不敢说话。他看了看我们噤若寒蝉的样子越失望,然后便不搭理我们往前走,我们只好跟着他。
不一会儿,他带领我们穿越一个结界,来到了他的领地,三三两两的雪狼在看到前辈以后都尊敬的叫着族长,然后都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
“这是我带回来的朋友!”前辈回答了他们的疑惑,接着他又说道:“大家回去准备欢迎仪式!”狼群听令而动,开始四处忙活去了。我们跟着前辈进入了他的位于中心位置的洞穴,洞穴宽敞而冰冷,顶上镶嵌很多大颗的夜明珠,即使是夜晚,这里也亮如白昼。
这时候一个瘦削清隽的男子走了进来,清朗的声音响起:“爷爷,你回来啦?!”
前辈点了点头,说:“这是我带回来的朋友,叫……哦,叫什么?”他转过头来询问我。我想他孙子现在满头的黑线吧,名字都不知道就作为朋友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