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而后道，“自然作数。”
这声音依旧如春日柔和的微风，其中不见一点迟疑。
柳扶苏：？？？
小系统：？主人不会玩脱了吧？！（看一眼好感值）这面板不会又坏了吧？确实还是八十多啊。
他略微偏头看向柳扶苏，如墨的丝被风吹得微微扬了起来，与柳扶苏对视的那双眼眸中，既有闪耀的星光，也有夏日晚风的热烈和温柔。
“因为他会努力成为，她喜欢的人。”
他的眸光中漾着认真和温柔，柳扶苏猝不及防地撞了进去，她不由得下意识地有些愣神。
柳扶苏眨了眨眼，笑了起来，“那他的这句话，我可以翻译成是，他尊重我的选择，并成为我的选择。”
“是这样么？”
姜司南笑了笑，“对，也不对。”
“他会成为你的选择，并会努力成为…”
“你最好的选择。”
姜司南的语调稍微扬了一些，那清越的声音中都多了些平日里未曾有过的味道。
这样自信又张扬的他，柳扶苏倒是难得一见。
自初见那日起，姜司南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润如玉、神秀内敛的，就两个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也都是平淡如水、循序渐进的。
说完刚才的话，如同昙花一现般，姜司南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温和模样，他噙着笑意，语气认真地对着柳扶苏道，“我想，他的心意，你应该知道了。”
“所以扶苏无需有任何顾虑。”
“凭心选择就好。”
她压根也没什么顾虑啊，不过是想“胡作非为”一下，柳扶苏内心腹诽道。
“唔，那我知道了。”柳扶苏敬业地将这出自导自演的戏唱完，“那司南记得替我感谢那位公子。”
“嗯。”姜司南单手放下唇边，遮住了如何也落不下来的唇角，“他说，不用谢。”
“他说，你不用说谢。”
柳扶苏眨了眨眼，自然是明白这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点头看着姜司南。
系统：“你小子，还挺会的。”
系统道出来柳扶苏的心声。
果然聪慧，就说情话都这般不寻常，是那种看似普通，实则真挚无比的不寻常。
柳扶苏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不是她在攻略他，而是他在攻略她。
柳扶苏：？为什么这想法看似不合常理，却又有带着一种莫名的合理感。
算了算了，柳扶苏及时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展势头正好，好感值增加的平稳有序，那就继续顺其自然吧。
“……”
夜色愈的深了起来，除了虫鸣外，万籁俱寂。
远处那几家仍在坚持的灯火也终于熄灭了下来，天地间似乎唯余空中的明月和星辰在着光。
睡熟的柳扶苏向左一翻，便翻进了姜司南的怀里，
于是，窝在他人肩颈处的某人睡的越香甜，脖子痒、心里痒、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某人身体越僵硬起来。
直至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一夜未睡的姜司南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窝在他脖颈处的柳扶苏仍睡得很熟，略微有些凌乱的垂在她的脸颊上，显得肤色更白。
模样…很乖。
瞧着瞧着，姜司南不由得再次移开了眼眸，但他的唇角却翘了翘。
（模仿读者口吻的作者：不得不说，作者这个“再”字用得很好，既表达出了这一晚上姜司南重复了多次以上的动作，多次看、多次不好意思，好！真的很好！）
姜司南的动作顿了一顿，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失落之感。
他希望早点到黎明。
却更希望夜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知道这非君子所想，但君子也有贪念。
姜司南悠悠叹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容既温柔又无奈，最后他还是轻轻将柳扶苏抬起来，而后又弯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转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