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就是混迹在人群中的付栖玉。
他知道,她表现得这般笃定,那就一定不会有事,亦不会有意外。
她既然有耐心听叶寄欢讲废话,那就证明叶寄欢一定有别的用处。
她杀叶寄欢,也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柳扶苏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他信任她,由认识她的那天,至他神魂俱灭之时,从始而终。
除了付栖玉,另一位在此热闹又非凡的场面中处之淡然的人,便就是坐在这附近最高的那棵树上的顾玄星。
他侧坐在树干上,一腿半屈,一腿随意地垂了下去,一条普普通通的粗壮树干,竟让他坐出来几分舒适又洒脱的意味。
清风徐徐,翠绿的树叶簌簌作响,连顾玄星身上那件黑色的冲锋衣都隐隐出一点动静。
青丝高束,白玉无瑕的脸上依旧盈着淡淡的笑意,柔和若新雪。
若此刻有人从震惊中脱离出来,仰头瞧一瞧。
瞧见这美不胜收的一幕,只会由衷感叹一句:
恐怕只有如顾玄星这般的人,才能担得起冰肌玉骨这四个字。
早在刚起争执的时候,顾玄星就坐在这。
如鸦羽般的长睫自然垂下,他敛眸向下瞧着柳扶苏,眸色认真却毫不惊讶。
唯有听到柳扶苏那援经据典的教义之言时,顾玄星的眸中才浅浅泛起一点波澜。
忽地瞧见那只离经叛道、前所未见的水雾凤凰,顾玄星眨了眨眼,随即他扬起一个笑。
如雨雾蒙蒙散去,白昙染上露滴,明净清澈。
看来,她比他想得,还要有来头。
顾玄星毫无征兆地树上站了起来,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不知他何时来的,也不知他又去了哪。
———
为了符合她现在疯子的人设,柳扶苏还不忘补上一句话。
她冲着周聿白走近了几步,勾唇笑了起来。
笑如最洁净美好的白色虞美人。
“聿白哥哥,看来她比较笨,并没有学会我教她的东西。”
“一不小心杀了你的人,不会怪我吧?”
周聿白还没有说话,柳扶苏便听见系统在脑中鬼哭狼嚎起来,“啊啊啊,主人,您好病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