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苏勾起一个轻松的笑，“我当然是第一次杀人，冷静是因为我曾经杀过几次丧尸，而这种垃圾在我眼里比丧尸还要令人作呕。”
“我根本没把他当成人。”
“至于我为什么不害怕，自然是因为我看不到，所以就不怕了。”
“了解。”林辰屿的话音一转，“正如柳小姐说的，您是个盲人，那您又是如何做到如此准确、又精准的把握一切时机的呢？”
柳扶苏笑了一声，“我说过，末世前我是个千金小姐，我有钱又有时间，所以做过许许多多的训练，再加上我的耳力很好，动作灵敏度又高。”
“怎么，你难道怀疑我不是盲人么？”
林辰屿垂眸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女孩，他确实有所怀疑。
“像你这个级别的异能者，夜视能力应该很好吧。”柳扶苏笑着说了个问题。
林辰屿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柳扶苏突然笑着向他凑近了一些，睁开了眼，那双黑如琉璃的眼在黑暗中熠熠生姿。
因着双眼无法聚焦的缘故，再看琉璃又变成了海中的黑珍珠，波光粼粼的海水覆盖在其上，令人觉得遥不可及。
整张脸都因着这样一双眼，美貌翻倍。
林辰屿的长睫微颤，他突然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莫名地竟然生出几分退避的感觉。
柳扶苏弯起一泓清眸笑道，“林辰屿，你还觉得我在装么？”
女孩的眸子虽然漂亮至极，视线却像直直穿透了他一样，少了几分灵动的神采，令人倍感惋惜。
林辰屿知道，她没在骗他。
他不自然的移开眸子，“嗯，谢谢你的配合。”
“可以回去了。”
“等一下。”柳扶苏顿了顿，继续笑着道，“请问，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么？”
林辰屿开门的动作一顿，正身回来，“当然可以。”
“你今年几岁？”
“25岁。”
“那你有女友么？”
“…没有。”
“那你交往过女朋友么？几任？交往时间多久？”
柳扶苏没问一个问题，便会笑着明目张胆向前探身，靠近他几分。
本来还在正色回答问题的林辰屿不自觉地颤了颤眼睫。
这对话…怎么那么像末世前的相亲？
“…没有。”
“所以，后边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
漆黑的夜里，柳扶苏与林辰屿靠得极近，暧昧横生，他的音色此刻显得十分禁欲。
“哦，我知道了。”
柳扶苏在林辰屿胸口前的位置仰头看他，“你有喜欢的人么？”
林辰屿的眸色一僵，他声音染上几分哑道，“没有。”
柳扶苏轻笑一声，“你怎么什么都没有。”
“那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
声音又轻又软，带着蛊惑的意味，如同深海里的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