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顾以臻倒没有折辱柳扶苏的心，她只想快点杀了柳扶苏。
“原来这几天跟踪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哦？柳时砚跟你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到我。”
将人绑到她的地盘以后，顾以臻却现自己才是那待宰的羔羊。
外表温婉无害的少女，精神力高的令人心惊。
顾以臻在她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你既然有这样的本领，为什么还要装的柔柔弱弱？！”
“不然呢，像你一样么。”少女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
“只知道羞辱、瞧不起比你弱势的人？”
不知是柳扶苏的话，还是柳扶苏嘴角的嘲弄，顾以臻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她高声道：“她们只会对a1pha摇尾乞怜，依附于a1pha，我瞧不起她们有什么错？！”
“哦？那现在受你驱使的人，在哪来的？”
在顾以臻眼中，少女笑意中的嘲讽似乎更多了起来。
“我这不过是形势所逼！”顾以臻不由分说地反驳道。
“难道其他omega，她们不是么。”
少女的目光平淡，她轻轻吐出几个字。
“愚蠢至极。”
“你既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又不满omega的命运，更应该试图改变这种不平等。”
“你若没有此心倒也罢，你不能理解她们的苦难，亦无所谓。”
“但你却轻言贬低、嘲讽她们，羞辱、瞧不起她们，与某些猪狗不如的a1pha有何异。”
“那你呢！你不也在袖手旁观嘛！”顾以臻的脸被胀的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恼，她目光怨毒的看着柳扶苏，果然姓柳的没一个好东西！
闻言，柳扶苏浅浅笑了起来。
“没错，我这个人最喜欢袖手旁观。”
如果omega们不满，那日后自会有一位或一群既出色又清醒的女性来反抗改变这个世界的制度。
若她们安于现状，觉得活在舒适圈很好，柳扶苏亦不会嗤笑贬低。
“不过，作为弱者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柳扶苏用顾以臻曾经对待她人的口吻轻蔑道。
顾以臻不服气的想要说些什么。
“嘘。”柳扶苏单指放在唇上，顾以臻就再也不出任何声音。
“玩也玩够了，该做正事了。”
“正愁万生符光靠我这副身体的精血也无法成功炼就。”
“你便来解决我的麻烦，这样一来也无需去找其他死囚。”
“顾小姐，劳烦借你的命，拿来用一用。”
柳扶苏现在的实力不够，甚至没有炼气，光靠神识是无法练成万生符的，她只能用魔修以精血为引的方法来炼制此符。
顾以臻弥留之际，耳边，再次响起少女淡淡的声音。
“愚蠢至极。”
她知道她出现了幻听，那是柳扶苏之前对她说的话，因为少女现在绝无可能在对她说一句废话。
她的一生走马观花、穿梭而过，顾以臻突然觉得，柳扶苏说的对，她真的…愚蠢至极。
她明明有能力做更多事的……
她后悔了…
悔之晚矣，她的命数已尽。
———
精血，相当于一个人的生命值。
柳扶苏这幅身躯的生命值，大半被她用来修炼万生符。
寿元剩无几。
即使是柳扶苏没有在高楼跃下。
用不了两个月的时间，这副身体就会灯枯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