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离开的当晚。
别墅内灯火明亮，战争暂时对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顶多是多了些紧张害怕和愤慨的情绪。
别墅内的佣人们仍在按部就班的做着事情。
突然，管家和佣人们变得双目无神起来，他们呆滞又木讷的站在原地，仿佛是无生命特征的木偶人。
柳时砚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闲庭信步的自门口走了进来。
他用精神力控制了这些远远不如他的普通人。
柳扶苏端坐在沙上，静静看着他，毫不慌乱。
如同预料到他会来一般。
柳时砚低声轻笑道：“妹妹，你终于不想伪装了么？”
柳时砚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可是包括柳扶苏在内的。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早就没了自我意识，但柳扶苏现在的表现，显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其实，早在柳时砚在第一次见到柳扶苏的时候，他就现了柳扶苏的精神力很强，和他相差无几。
柳时砚有一个自己与生俱来的独特能力，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柳时砚可以轻松的感知到他人的精神力强大与否。
除非有比他本身精神力更强大的人，否则柳时砚都可以知道对方的精神力等级标准。
当柳时砚在普通人居多的柳氏庄园中见到柳扶苏时，就相当于黑暗的世界，突然出现一轮明日。
他是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的。
柳时砚当时只觉得有趣，没有揭穿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妹妹。
后来……无需再提。
“不过，今天的你怎地如此虚弱？”
“难道是沈淮序上战场，你思虑过重的缘故？”
柳时砚用关心倍怀的语气说道，眼神却越冰冷阴鸷。
沈淮序就像扎在柳时砚心中的一根硬刺，柳时砚知道提起沈淮序，他就会忍住嫉妒、愤怒。
会将他作为a1pha的尊严一遍遍的践踏。
但他每每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去提。
“这场战争，有你的手笔吧。”
柳扶苏声音淡淡，带着笃定，没有指责，也没有任何的愤慨。
柳时砚垂眸看着柳扶苏，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做了这件事，恐怕早就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了。
但柳扶苏没有，她只是在陈述事实，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