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柳时砚最讨厌说废话,但今天他已经说了两句废话。
毫无意义,明知故问。
“父母之命。”柳扶苏语气依旧淡淡。
“况且,我嫁给他有什么不好?他家世好,相貌好,又对我一心一意。”
“他有你说的那么好?”柳时砚嗤笑。
他眼中伪装裂开的缺口变得更大,柳扶苏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阴翳的眼神中浓郁的嫉妒和怒火。
“你们才见过几面,他就对你情根深种,一心一意。”
“到底是我的妹妹手段高,还是沈淮序过于滥情。”
柳时砚的嘴角带着几分轻蔑的笑。
柳扶苏的眼睛逐渐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时砚。
似乎不愿相信这样的话,是温和有礼的柳时砚能够说出来的。
柳扶苏诧异怀疑的眼神中、又带着莫名被羞辱的恼怒。
柳时砚被这样的目光刺痛,他想说,不是的。
他从不这样认为她。
但向来最能掌控情绪和遮掩欲望的人,今日终究棋差一招、一念之差,被情绪所掌控,甚至遭到了反噬。
“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么?”柳扶苏也被激起几分火气。
她嘴角带着冷笑,继续道:“您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难道您要令家族蒙羞么?”
柳扶苏将柳时砚曾经对她说过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我当时说的话,只是为了让柳氏一族的人安心,不会对你出手。”
“我才好实施计划,掌握大权,那些话,并非出自我的本心。”
柳时砚以为柳扶苏还在介意当时那些话,他认真解释着。
柳时砚的计划缜密又周全,自然不会失败。
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成了柳家的掌舵人,柳父的权力被他彻底架空。
柳氏的其他一些小喽啰,柳时砚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也不敢对柳时砚产生违抗之心。
柳时砚满心欢喜的回到柳家,认为终于可以和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会让柳扶苏受到任何委屈和非议。
没想到却得知柳扶苏已经嫁给他人的消息。
柳时砚当时气极,简直想要拉着整个柳家一起自焚。
他那位权力已经被架空的父亲竟然还在说。
“我是为了你好!她根本配不上你,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无依无靠,毫无能力和本事的废品罢了。”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对,他是这样说的。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血缘关系。”
“你现在,已经死了。”
果然,听了这话之后,没有任何人再敢说一句话。
你看,有了权利和金钱之后,无人敢置喙你的想法,甚至是一句话。
柳时砚单手扶额,低低沉沉笑了起来,像披着正常人的伪装、实则内心病态的疯子。
柳时砚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他完了,柳扶苏也完了。
他不会放过她,绝不。
抵死纠缠,至死不休。
———
柳时砚脑海中,不知为何快浮现那日的情景,如快进几倍般一闪而过。
柳时砚继续道:“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