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东旭的痛苦喊声,正忙着工作的几个钳工不耐烦的转过头,正准备呵斥几句,却看见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遭人厌的贾东旭居然像他爹一样不小心受伤了!
特大喜讯,简直是特大喜讯!
这岂不是意味着一车间可以就此摆脱这个拖油瓶?先进车间有望了?
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担心有贵重东西不明不白丢失了?
想到这里,几个钳工也没心思再工作了,赶紧去查看贾东旭的情况,嘘寒问暖,又是帮忙处理伤口,又是去关机器。
只有易中海极其淡定的处理机床上的血迹,顺便把刀片捡起来,用衣袖擦了擦。
等几个人把贾东旭送到医务室里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的值班医生很纳闷。
“你们,刚才是在笑?”
瞅了瞅因为疼痛满脸狰狞,险些昏迷的贾东旭,医生觉得自己刚才看眼花了。
“没有没有,赵医生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们咋可能会笑,东旭碰到这种事情,我们跟着痛惜还来不及呢,咋可能会笑。”
“对呀,对呀,我们都是同志,一般情况下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说是这样说,可是一车间的其他钳工,脸上那么轻松和笑意很难遮掩住。
因为需要快止血,所以赵医生用酒精消毒之后,准备做简单的包扎处理,后续看能不能缝合,必须要送到大医院里观察。
可是酒精刚倒上去,疼的没有半点力气的贾东旭嗷一嗓子坐了起来。
因为剧烈疼痛,整个脸通红,嘴里不干不净:“倒这么多酒精干啥,你赶紧止血呀,打药止疼懂不懂?”
无缘无故被骂,赵医生也很委屈:“止疼的药物有毒,而且数量少,不到迫不得已最好不要用,你这是小伤,止完血之后没啥大碍。”
贾东旭怎么可能会听:“什么叫做小伤?这都流多少血了,看不明白?该不会是那些药被你私吞了吧!嘶,好疼!”
五十年代使用的止疼药物,产量低,而且确实还有不小的毒量,赵医生无可奈何,只能去找来氯仿过来止疼。
随后按照常规操作开始包扎起来,不过贾东旭挺大一个人,那是真怕疼呀。
纱布还没包扎上去,整个人疼的哎哟哎哟惨叫。
赵医生实在忍无可忍:“你们谁有手帕布条啥的,塞住嘴。”
几个钳工面面相觑:“手帕娘们带的,谁闲着没事带手帕,不过臭袜子倒是有,脱下来都能粘墙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嘴塞上,再让他这么喊下去,整个厂子都得被闹翻。”
看着不断挣扎的贾东旭,只想过嘴瘾的几个钳工没人有动作。
易中海一声不吭,直接脱掉布鞋,把黝黑的棉袜子塞到贾东旭嘴里。
“唔,唔!”
贾东旭望着自己的好师傅,眼里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