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帮工人打完饭菜的傻柱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边大口咀嚼着饭菜,边侧着耳朵偷听旁边女工议论的声音。
他现在还是学徒工,没有资格吃小灶,再加上何大清想整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因此他这些天在食堂后厨过的相当艰难。
以前还能偷吃点饭菜,现在只能闻味儿。
甚至连吃饭都被拖到最后,只能跟后勤刷碗打扫卫生的女工一起吃饭。
“这个老没羞,连亲生儿子都给穿小鞋,当初还不如跟那个白寡妇一起跑了呢,跑了的话一了百了,结婚的房间也宽敞了。”
恨恨的咬了几口窝窝头,傻柱满腹牢骚,这种窝窝头三分钱一个,口感差还不耐饿,想吃白面馒头,需要加钱。
喝口免费的萝卜汤,居然听到有人在议论秦淮茹几个字。
“淮茹嫂子,她来工厂了?”
按耐不住好奇心,傻柱又把自己的餐盘朝女工餐桌位置靠了靠。
几个聊的火热的女同志也没反感傻柱,毕竟凑热闹这种事,人越多越好。
“不能吧,听贾东旭说,秦淮茹好像只是个农村来的村妇,是个庄稼把式,咋会能修机床呢?”
一个年纪比较小,瓜子脸模样,可惜五短身材的漂亮女同志对此充满质疑。
她旁边坐着名留着飒爽短的女同志,对这话并不感冒,反而觉得秦淮茹那种不服输的态度,应该是新时代所有女性的标杆。
“修机床咋了?谁说女的就不能修机床了,咱们女的只要肯学习努力照样也能当钳工!”
见氛围有点剑拔弩张,最先抛开这个话题的牛爱花慌忙和稀泥:“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当时杨厂长证明的时候我在旁边打扫卫生,我也不信,你说一个村妇是从哪学到的钳工知识呢。”
……
这些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被傻柱听到,他竟有些恍惚:“淮茹嫂子要进钢厂当工人?而且还已经修好了台故障的机床!”
想到这里,傻柱不淡定了,起身摸摸头想朝妇女多了解些消息。
然而还没开口,牛爱花像看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傻柱,你别开口说话,花姐怕你了,真没合适姑娘介绍,上次好不容易介绍一个,你吃萝卜红薯,把人家熏的翻白眼。”
“花姐不是找媳妇的事!”
“听你说淮茹嫂子要到钢厂里当学徒工,不会吧,她刚扯结婚证呀,哪有这么快就进厂当钳工的?”
被人当众揭伤疤,傻柱也不恼怒,嬉皮笑脸的打哈哈。
他在女工圈子里还挺受欢迎,毕竟没人能跟饭过不去,傻柱盛菜用勺子的时候抖不抖,抖的幅度是多少,纯看心情以及喜好,
举个栗子,许大茂前些天刚来厂里上班的时候,愣是被饿的两眼昏,找后勤主任打小报告没用,最后还是备了些薄礼,后勤主任才口头训斥了一番。
正常人以为这就完了?天真!
明面上不能搞小动作,还不能在私底下弄?
没过几天,许大茂就感觉嘴唇痒痒的,起了好多小泡泡,到医院一查,脚气!
听傻柱不是来要媳妇,牛爱花神态缓和了不少,把不久前听到的内容又细致讲述了一遍,尤其是刚进厂便是正式钳工,把傻柱弄得小眼直。
“傻柱呀,你跟秦淮茹是一个院子里的,这事你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