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傻柱这种认不清现实的人,朱爱民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柱子,真不是哥不帮忙,是你要求太高,媒婆说破嘴也不顶用呀!”
听朱爱民这样说,慢吞吞走在后面凑热闹的刘海中也忍不住讥讽傻柱道。
“我看你这股邪味,一把香蒲草都压不住,还娶媳妇,人家贾东旭是拿他爹的抚恤金娶,二大爷劝你一句,做人要本分,先把饭做好,等攒点钱了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遭,傻柱还有些不服气,他是住在中院的,刘海中是后院的二大爷,要教训也轮不到他呀。
嘴里嘟囔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跟爱民哥讲话,你在这扒啥耳朵?”
眼看两人愈吵愈烈,朱爱民摇了摇头,打算回屋先把粥放到火炉上熬着,等老爹回来之后,再把今天买来的房契亮亮。
系统今天奖励的六百元钱,朱爱民暂时不打算拿出太多补贴家里,而是藏到了自己炕底下的暗格里。
一方面是自己结婚花销大,另一方面就是怕朱保国整出幺蛾子,毕竟老爹可是一直怀揣着退休开早餐铺子的理想。
对于这个理想,朱爱民头痛欲裂,弄早餐铺子很简单,但53年开早餐铺子跟12年当太监,交卷前改答案有啥区别?
妥妥的大火坑,跳进去爬都爬不出来。
晚上,一家人围在餐桌上吃饭,朱保国接过房契看了又看,脸上笑容灿烂,却在不经意的间隙,流露出一抹黯然。
他知道房子买了之后,家里剩余的几百块钱很难再维持他开早餐铺子的花销。
可身为一家之主,顾全大局,担起责任必须要放在位,欲言又止后只能默默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含糊不清表示眼光不错。
朱爱民看老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憋屈,犹豫半天还真想出了个不错的办法。
“爹,剩下的钱盘铺子是盘不成了,买台三轮车还是够的,要不弄个流动摊位,过把瘾,等啥时候不干了三轮车也不算损失。”
这个想法其实是有风险的,朱爱民只记得是53年开始大规模改造,具体时间他记不住,只能偷偷摸摸的弄个三轮车走街串巷。
“这,这能行吗?”
埋头干饭的朱保国听到这个提议差点噎住,不过当他仔细考虑了下之后,不由得又拍手鼓掌起来。
他身为工厂里的钳工,焊接组装技术都挺强,改装个三轮车那纯属小菜一碟。
再说家里正好缺个代步工具,三轮车虽然跑的没自行车快,但胜在能载货呀,买米买面买菜啥的也能省不少力。
裹着围裙的朱李氏倒是没有意见,一个炕头睡了几十年,她能不明白自己丈夫那点小心思,也适时的说出了鼓励的语言。
“爹,这是你儿媳妇秦淮茹之前来的时候卖土布赚的些钱,再加上我平常存的私房钱,也有个四五十块,别嫌少,就当我资助个轮子!”
朱爱民笑嘻嘻摸出1o张5元红票子,怕耽搁老爹情到浓处之后的好事,飞快吃完碗里的饭,将碗筷放在桌子上便去附近公园转悠去了。
5o年代的京城,还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与钢筋水泥,有的只是市井喧闹,鸡犬相闻。
晚风拂面,爽朗惬意之余还有些寒,公园附近不远处便是被残雪覆盖的麦苗,朱爱民弯腰薅了几根,放到嘴里略一咀嚼。
苦中带甜,再张嘴的时候,舌头已经变成了绿色,朱爱民伫在田埂地头,心绪复杂。
“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