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爱民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的功夫,屋外面便已经嚷嚷开了。
喧嚣吵闹的像菜市场一样,朱爱民还想睡个回笼觉的兴致荡然无存,趿拉上布鞋,穿上新缝的布褂子,边刷牙边去看情况。
出门一看,赫然正是顶着黑眼圈的易中海和傻柱,旁边还站着一群凑热闹的邻居。
“许大茂,你开门,我有事找你商量,你放心,绝对不打你!”
蹲了一夜篱笆子的易中海和傻柱火冒三丈,想起昨天夜里的惨痛遭遇就压不住火。
昨天公安来了后,许大茂一口咬定他俩是故意毁坏厂里面的公共财产。
再加上那些埋怨易中海瞎胡弄,导致自己没看上电影的群众帮腔,俩人喜提铁铐子。
因为抵赖耍浑,不可避免的挨了顿揍。
押回所里又审问一番,最后肯承认错误,赔偿损失了,方像丢垃圾一样被扔进了小黑屋里,第二天才能回家。
初春天寒,屋里潮湿冰冷,又没被褥。
两人只能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角落里,不小心还能摸到那个倒霉鬼拉的粪,冻得那是一宿未合眼。
吆喝半天没有声响,易中海不装了,摊牌了,换上一幅狰狞可恐的脸。
“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呀,非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电影胶片就轻轻一喇,突然烧了起来,跟我有屁关系?”
一大爷易中海咬牙切齿,疯狂敲打着许家木门,然而房间里仍没有动静。
许大茂正躲在房间里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他爹边抽着闷烟,边劝慰自己儿子。
“没啥子事,慌能解决问题?”
压制住心里的惶恐,许大茂一脸惨白:“爹,你是不知道傻柱打起人来有多狠,上次还被他断根肋骨呢,伤筋动骨休一百天,我眼下正要当放映员,可不能为这事耽搁。”
许父表情沉闷,将还在燃烧的烟蒂扔在地上踩了踩:“瓦罐难离井沿破,傻柱这尿性早晚得吃亏。”
许大茂很赞同的点点头,刚想问老爹咋办,总不能一直被堵在屋里面吧。
却看见前一刻还沉稳镇定的许父表情扭曲,嘴角咧得老高,哎哟哎哟直叫唤。
“爹,你咋了?心脏病作了?”
许父摇摇头:“那啥,鞋底太薄了,踩到烟把不小心烫到脚底板。”
瞥了一眼自己老爹那双被烧穿鞋底的破布鞋,许大茂更加怀疑自己能不能娶到白富美了。
知道许大茂今天想当缩头乌龟,易中海油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只得狠狠往门前唾上几口带痰的唾沫。
等下还要上班,他想回屋洗脸清醒下,顺便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少赔点钱。
但跟在他身后同样满脸恼怒的傻柱不乐意了,他昨天被一群人围殴。
到现在鼻青脸肿,眼角还有淤血,抬脚就要踹开门把许大茂给拽出来。
“许大茂你不是个东西,跟朱爱民那个瘪犊子合起伙来算计人,爷爷抽你丫挺的!”
看他作势要踹,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易中海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拦在前面劝道。
“柱子,要冷静,不能冲动,这不成私闯民宅了吗,嫌在炮局里没蹲过瘾?”
听到炮局,傻柱打了个寒颤。
他正常情况下脑子还是很灵光的,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也明白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悻悻撂下几句狠话,正准备回屋。
突然一道身影拦在他面前,没让他通行
“柱子,我们家爱民没有招惹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