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呀!
只有本钱雄厚,身强体壮,百病不侵方能谈得上享受生活,游戏人间。
朱爱民前世就挺喜欢一句话,只要你负重前行,就总有人替你岁月静好。
他胃不好,只能让秦淮茹多辛苦点喽。
掂着从鸽子室里买来的黑猪肉和一斤鸡蛋,朱爱民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回四合院。
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咒骂声,夹杂着捶胸顿足的埋怨。
“没天理了呀!大家伙快来评评理喽,说好的是带人来相亲,结果钱也收了,饭也吃了,人吃饱喝足之后却抹嘴跑了!”
大院里,披头散的贾张氏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边说边死死抱住媒婆李姨的大腿。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虽然才四十多岁,头还没有花白,但却依旧是那么喜欢胡搅蛮缠,厚颜无耻。
贾东旭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精神,嘴里不停的小声嘟囔道:“都怨你,非要心疼那点肉,这下人不愿意进门了!”
过来看热闹围的人越多,贾张氏就越加兴奋,全然没有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人耻笑的觉悟。
望着越聚越多的人,媒婆李姨也是满肚子委屈没处说,慌忙想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她还是想要脸的,同时对贾张氏蛮不讲理的行为十分不耻。
想她辛辛苦苦跑前跑后,只赚了一角钱,没想到到最后还要来擦屁股。
五十年代,娱乐条件匮乏的很,平常胡同里来个说书先生,大家伙都能乐呵好半天。
更别提贾家整的这出好戏了,二大爷刘海中搬着个小板凳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点评两句:“要我说,这事也怨不得当媒婆的,说不定人家女娃娃看不上贾东旭,又怕说出来臊你脸面,所以一声不吭的提前走了呗。”
事实上,不止二大爷刘海中一个人这样想,全院所有邻居,但凡是认识或者了解贾家的人,都抱着这种想法。
甚至就连傻柱也有些幸灾乐祸:“嘿,那大姑娘一声不吭的跑了,想来是瞧不上东旭哥。”
“记得丫头来的时候特意多瞅了我好几眼,说不定对我有意思,我要是拜托李姨去提亲的话……”
一想起这种可能性,傻柱便心痒能耐。
他又怎么可能知道,秦淮茹多瞅他几眼,完全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太着急了。
明明还没二十岁,却顶着张三十岁的脸……
朱爱民掂着东西,突然有点懊悔起来,早知道他在鸽子市里买点瓜子磕了。
他懂得闷声大财的道理,在没有正式娶秦淮茹之前,他不想惹事生非。
人活在世上本来就已经够困难了,看看热闹,吃吃瓜多是一件美事……
今天恰好是重新碾钢厂放假的日子,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除了到全聚德弄鸡屁股的三大爷之外,全院其他说话有威望的几个人都聚在一起。
一大爷易中海穿件黑色布褂子,正在抽纸烟,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以后要绝户的命运。
所以并没有像后来那样寄希望于做善事,消除自己的罪孽,每天和一大妈过得很潇洒。
当然,想在院子里一言堂,说一不二的心思完全没有变。
怎奈院子里还住着朱爱民一家,论钳工等级,朱爱民老爹七级钳工,比易中海等级还要高一级。
论威望,朱李氏作为街道办的副主任,虽然说常年陪跑主任,但依旧威望极高。
现在的易中海,说话毛线分量没有,只能管管傻柱这种被爹抛弃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