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被逗笑,这个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她起身就走,江攸白忽然喊住她。
“我叫江攸白。”
宋瓷听见了,她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我叫宋瓷。”
“慈悲的慈?”
“陶瓷的瓷。”
江攸白脑子里转了一圈,他认得的中国字不多,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字怎么写。
再抬头的时候,宋瓷已经不见了。
他觉得有趣,还真跟辛德瑞拉一样。
——
宋瓷回到地下室,关上了那扇门,手机也已经充上了电刚好开机。
她给迟宴打去电话,那边的声音听着很急迫。
“宋瓷你去哪儿了?”
“我在……在朋友家。”
迟宴不相信,宋家出事后,所有人都对宋瓷避之不及,还有哪个朋友。
“你是不是又被薄矜远给带走了?”
“没有。”宋瓷果断否认,“你别担心了。”
她怕迟宴掺和进来,薄矜远的耐心越来越少,真的会伤害迟宴。
“挂了,明晚就回去了。”
宋瓷挂断电话,缩在地下室的椅子上,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宋瓷爬了起来,薄矜远的司机过来喊她,薄矜远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在等她。
宋瓷反应了好久,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认识面前的人。
“愣着干嘛?快点!”
宋瓷这才想起来,自己被拉来陪宋楚写生。
她往外走,刚到大厅就看见了薄矜远。
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黑色体恤,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但那只是对宋楚。
一看见宋瓷,他的眸子又变得阴冷。
宋楚坐在轮椅上,抓着薄矜远的手,冲宋瓷甜甜的笑着。
宋瓷现在现了,这两人就喜欢在她面前秀恩爱,是为了让她难过吗?
那真是多心了。
她只会为自己悲惨的人生难过,但绝不会为薄矜远爱上了别人难过。
现在的薄矜远又不是当初的薄矜远。
薄矜远冷着眼神,宋瓷对上他的视线,问道:“去哪儿?”
“姐姐,我们准备去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