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颤抖地说:“小的也不知道呀,那人跳下来就这样了。”
蒋炼扔下小贩,回过头来看吕休的尸体,看来是跳下时失了重心,头部撞在了码头边一个栓船的石头上脑浆迸裂而死。
“怎么能这么巧?!”蒋炼恨恨的骂了一声。蒋炼的这番作态,被围观人群中的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看到了,此人的帽檐宽大看不起相貌,看到蒋炼的样子,微微一笑,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形,不见了……
吕休已死,线索就断了。蒋炼命人将吕休的尸体带回北拱卫司衙门,然后和史恭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史将军可有什么良策?”蒋炼灰心丧气的问。
“要不我们去吕休家里查查?”史恭建议。
“吕休家里?”蒋炼对史恭的建议有些不解。
“我听闻吕休此人若有闲钱必然是在赌坊挥霍一空才肯回家,刚刚他娘子说,他先回了趟家又出来了,这不是很令人可疑吗?”史恭说道。
“对呀!史将军果然机敏。”蒋炼惊喜的叫了出来。
第214章皇宫内御医毒杀案13
折回到吕休家,吕休妻子名唤杨氏。这是个小户人家的子弟,当初本以为嫁进吕家是攀了高枝,可没想到吕休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
现在又被骁骑卫找上门来,她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都没想到要看驾贴。
“刚才吕休回来做了什么才走的?”蒋炼问。
“我……我不知道呀……”杨氏吓的脸色白。
“你是他的妻子,怎会不知?”
“我……我真的不知道呀……他回来后什么都没说,进了卧房,然后就出来了,然后就走了呀!”杨氏着急的分辩说。
“那你当时在干什么?”蒋炼始终板着一张脸。
“我在院中洗衣服。我家相公怎么了?”杨氏有些着急。
“那他当时手里有没有拿什么?”蒋炼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什么不说,单单回趟卧房就走呢。
“好像……手里拎了一个蓝布小包袱。”杨氏努力的回忆说。
“你们和她进去找找看!”蒋炼吩咐手下和杨氏一起去卧房找东西。
不大会的功夫,缇骑果然拎着一个蓝布印花小包袱出来了。
蒋炼接过来一看,入手颇沉。慢慢的将这个包袱打开,里面赫然是三十两金饼。
“你夫君平日里都和什么人交往?”蒋炼抬起头问杨氏。
「我不知道呀,外面的事他从不对我说起。我只知道他天天泡在赌坊里,但是从没往家领过什么人,也几乎没有提起过什么」。
看着杨氏的样子,不像说谎。蒋炼用右手捋着眉头在思考,周围的人也不敢打搅他,忽然一阵异香飘到了蒋炼鼻子这儿。
蒋炼奇怪的四处扫了一眼,然后又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才现香味是从手上散出的。
蒋炼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意识到这是那个蓝布印花包袱的味道,因为自己拆解包袱的原因,所以沾染到了手上。
蒋炼又闻了闻,然后拿起包袱对史恭说:“史将军,你闻一下,这股味道是不是……”
“药香!”史恭惊奇的说。
“对,我闻着也是药香。”蒋炼也赞同的点点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蒋炼走到吕休的马跟前,打开马鞍上的褡裢用力的闻了闻,只有一股皮子的味道,没有药香。
他转回头问杨氏,“你夫君是不是回来把马放下,又走着出去之后才带回的这个蓝布包袱?”
“他确实回来了一趟放马,然后才出去拿回了那个包袱?我夫君到底怎么了?”杨氏真的是有些心焦。
第215章皇宫内御医毒杀案14
蒋炼依然没有理会杨氏,转过头对史恭说:“包袱上有药香,估计是从药行或者医馆拿回来的。我闻过了马鞍的褡裢没有沾染药香,那么就是没骑马走着去的,证明吕休去到的这个地方应该不远。
能给的出三十两金饼的药行或者医馆,而且还距离不远,我猜就是在道政坊隔壁的东市!”
“东市只有几家小医馆,但是做药品生意的药行只怕有几十家还不止,这让我们如何查起?”史恭为难的说。
“不!能给的出三十两金饼的定然不是小医馆和小药行,我们只从最大的几家查起便可。”蒋炼很有信心的说。
“若是对方隐藏的颇深呢?三十两金饼怎么就能确定不是小医馆和小药行?”史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史将军请看,这蓝布印花的包袱皮虽然看似普通,但细看之下,花纹精美,印制清晰,封边的针脚细密而规整,绝非一般人会用的东西。
能拿这种布料来当包袱皮的,定然不会是小店。我们就从几家主做药物的货栈药行查起即可。”蒋炼胸有成竹的说。
“可这东市做药的大药行只怕也有三五家不止,我们就算去查又能查到什么?”史恭依然眉头紧皱。
“刚才我解包袱的时候注意到了一点,这个包袱是个左撇子打的节。我们刚才追吕休时,史将军可还记得,他翻越窗户时用的那只手支撑?”
“右手!”史恭恍然大悟。
“不错,所以这个包袱绝不是吕休自己打的节,应该就是给他包袱的人打的节。所以我们派人去查访之时,只要暗中留意哪家药行的掌柜是个左撇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