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后,孙世才的双腿被打的皮开肉绽,嘴里还哆哆嗦嗦的嘟囔着“冤枉……冤枉……”
吴沔很轻蔑的对蒋炼和刘陌说:“二位还有什么要问的?”
蒋炼一看人犯都快晕过去了,还问什么?
而且他想问的东西也都不是适合在大堂上询问的,所以他摇摇头。
而刘陌则一脸不屑的说:“打了二十大板还不招,还不如让我带回北镇抚司衙门,早就什么都说了……”
仿佛没听到刘陌说话似的,吴沔站起身,一甩袖子:“退堂!”
出了京兆府衙门,蒋炼让丁开去临近的酒楼定了个清净的包间,又让付无病去请刚刚在堂上作证的誉王府护卫赵成。
不大会的功夫,人请来了。“贸然请赵兄赴宴,唐突了,还望恕罪。”蒋炼客气的说。
“蒋大人有召,在下自当前来。何必赏酒赏饭,让蒋大人破费了。”
到底是誉王府的人,赵成回答的不卑不亢。“只是不知,大人想问些什么。”
“赵兄果然爽快,刚才在堂上,人多嘴杂,有几个小事儿不方便问,所以想请教赵兄一下。”蒋炼依然很客气。
“蒋大人请问。”赵成拱手说。
“照刚才赵兄在堂上所言,昨夜赵兄现疑凶时,他并未蒙面?”蒋炼问。
“确实没有蒙面。”赵成回答。
“那之后,王府巡查时可曾现面巾等物呢?”
“没有,昨夜抓获凶徒之后,我们一班兄弟仔细巡查过凶徒落地之处,藏身的大树,院墙等地,均未现凶徒的任何遗落之物。”赵成回答的很认真。
正说着,总旗童百川附身到蒋炼身旁,附耳说:“大人,隔壁似乎是锦衣卫的人,可能在偷听。”
蒋炼轻声笑道,“不妨事,我们继续说我们的。”说完,给了同桌手下一个颜色。手下的缇骑开始明显放大声量的吃喝。
蒋炼把声音降低了继续问赵成:“王府的院墙我记得一般高两丈二三,不知我记得可还准确?”
“大人说的不错,本府的院墙确实高两丈二。”赵成回答。
“那后花园的墙呢?”蒋炼又问。
“本府花园与郢王府的相临,而誉王一向又与郢王交好,所以后花园的墙只是象征性的高一丈四五左右。”赵成笑着回答。
第65章誉王府花园遇刺案9
“原来如此。我记得赵兄说昨夜,凶徒不借任何工具,飞身便登上墙头遁走了?”蒋炼问。
“确实如此。昨夜,那凶徒只是后退几步,便徒手攀上墙头遁走了。”赵成回答,刚说完赵成便变了脸色,站起来厉声说:“蒋大人莫非是怀疑,那架梯子是誉王殿下陷害郢王殿下的不成?”
蒋炼笑笑,按着赵成的肩膀让他坐下,“赵兄多虑了,我并非是怀疑有人栽赃陷害,我只是觉得莫非凶徒的同伙身手与其相差甚远,所以才需要梯子。”
蒋炼的解释一点都没有让赵成安心,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赵兄莫怪,我们这种人天生多疑,不过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挑拨两位王爷,赵兄息怒,来我敬赵兄一杯作为赔罪。”蒋炼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赵成抹不开,也勉强把酒喝了,一顿饭吃的有些不欢而散,但蒋炼相信有了这顿饭,赵成断然不会再去与锦衣卫的人相见了。
从酒楼出来,蒋炼又去了陇右进奏院。在涂松的引领下,蒋炼来到了昨晚案的后院。
院子很小,有四间客房供人居住,但昨夜只有姚之远的那一间有人,另外三间是空着的。
推开姚之远所住的那间客房的屋门,看到入门处地上有些滴落的血迹,想必姚之远就是在此处遇袭,然后顺着血迹拖动的痕迹往屋里看,书桌旁的地上血迹较多,涂松指着说:“我们进来时,现姚主簿就倒在此处。”
蒋炼心想:看来是凶手在门口袭击了姚之远然后又把他拖到此处。绕着房内看了一圈,因为是进奏院,所以陈设很是简单,但即便是简单也能看得出很明显的翻动痕迹,显然是凶手把屋内翻了个仔细。
“涂主事,昨晚案后到现在有没有人进来打扫或是收拾过?”蒋炼问;
“回大人,昨晚案后仅有京兆府的仵作和衙役来过,嘱咐我等不得擅动,所以并未再有人进来过。”涂松回答。
“还好还好……”蒋炼心想“还好赶在了锦衣卫前面,不然还不晓得现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屋内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之后,蒋炼又回到了院中,院墙不高,一丈四五的样子。
踩着找来的梯子,蒋炼爬高查验了墙头,现碎了两三片墙瓦,还有很大一块攀爬刮擦的痕迹。
顺着梯子下来,蒋炼问:“涂主事,进奏院中共有多少人?”
第66章誉王府花园遇刺案1o
“回大人,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进京述职的月份,所以住人很少。只有东跨院住着的五名陇右来的商人,再就是平日里的四名仆役和两个小厮,再就是在下了。”涂松掰着手指头说。
“那昨夜是谁先现凶徒的呢?”蒋炼又问。
“这……”涂松低头想了想,“这我倒没注意。”
“可否请大家都到此处来,我们问一下?”蒋炼建议到。
“好吧,我去喊人。”不多时,连同陇右商人在内的众人都被叫到了后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