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旧的出租屋里,陈设非常简陋,一室一厅一卫,一进门就是四张木椅子,一张长方桌,房间的门打开着,里面一张1米5宽的木床,上面铺着一张崭新的被子,一看就知道是临时住的房子。
纪凌晨打量着,一个中年大妈穿着黑色的残旧的羽绒服敞开着,头凌乱,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也打量着纪凌晨,问道:“您是?”
纪凌晨连忙问道:“请问您是吴淼的家长吗?”
吴淼妈妈强颜欢笑道:“是的,您是?”
纪凌晨马上立正,说明来意道:“我是刚从g市调过来负责调查这单案子的警察,今天过来,是想和您聊聊吴淼的事情。”
吴淼妈妈一听,眼圈立马红了起来,道:“进来坐吧,只是我现在头晕,不一定能配合您回答您的问话。”
说完,躺回床上。
看着英俊清冷的纪凌晨,贵气逼人,根本不像一般的办案民警,吴淼妈妈内心有点担心,这又是已经被串通好的办案人员,带着质疑的心思,等待着纪凌晨的开口。
纪凌晨搬了张椅子放到吴淼妈妈的床边道:“我可以坐下和您聊聊吗?只有您一人在吗?还有人陪同您一起来吗?”
吴淼妈妈唉声叹气地道:“淼的爸爸和淼的舅舅陪我一起来的,他们出去找线索去了!”
纪凌晨心中一惊道:“他们出去找线索?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犹如大海捞针吧?”
吴淼妈妈边哭边抹着眼泪道:“无论有多么艰难,我都要找到孩子,并带着他回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纪凌晨坐直了身子道:“吴淼妈妈,吴淼失踪前有找过你吗?”
吴淼妈妈呜呜地哭了起来道:“有的,他那天是星期三,下完最后一节课,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他难受,我问他为什么难受,他没说,我想不到这会是他最后跟我说的话。”
纪凌晨坐直了身子道:“他没有说为什么难受?之前他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吴淼妈妈回忆了一下道:“他之前有跟我说过,他谈了一个女娃子,当时,他说难受,我以为他跟那个女娃子闹别扭了,我从没有想到他会离奇失踪,还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说完,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纪凌晨没有打扰她,只是让她把心里的难过哭泣出来,好过压抑在心里。
吴淼妈妈继续道:“他前段时间,还叫我多打点生活费给他,说想买支录音笔,说读书用,我就打给他买了,但是这次,我去整理他的东西时,没有看到他的录音笔,只看到他的手机和钱包。”
纪凌晨听到,感觉特别奇怪,为什么他当时外出,不带手机呢?
有手机,不就可以方便联系?
吴淼妈妈继续道:“我们这么远过来找老师问情况,寻找孩子下落,还被学校的老师辱骂和驱赶,这天杀的,把我儿的命都给霍霍了!呜呜呜!!!!!”
纪凌晨看到吴淼妈妈哭得这么伤心安抚道:“请放心,我们会尽快破案的,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吴淼妈妈一听,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对纪凌晨表示感谢,纪凌晨用手用力按下她道:“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吴淼妈妈头晕沉沉的,也没有再继续要下跪感谢,只是躺着,点了点,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