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路上车辆时不时飞驰而过,纪凌晨在医院安顿好于曼后,拖着身心疲惫的躯壳回到家中,他想挪出手机向雷局汇报最新情况,但看了看时间,凌晨3点1o分,太晚了,他放下电话,拿出衣服洗漱去了。
一连三天,方菲在乡下陪了几天女儿,陈宓打来一个电话,说很久没见面了,这个周末聚聚,不然周一上班又没时间约了。
方菲想了想,也是,这段时间与纪凌晨在一起,与陈宓相处的时间也少了,就答应了,换了一身清爽的条形吊带裙就出去了,刚到与陈宓约的火锅地点,刚想走进去,忽然,从左侧冲出一个人,猛抱住方菲的肩膀,方菲刚想喊:“救命!”。
一只大手,一把按住她的头拧了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死南洺,方菲瞬间一抬脚往南洺的胯下飞踹,南洺敏捷地往后一弹跳开,嘴里大呼:“菲菲,你这是谋杀亲夫~”
方菲见到南洺还在胡说八道,气得鼻子都要气歪了,不想再理他,转过身就想往里走,“菲菲”,一个女声音响起,方菲一看是kimy,道:“你也来了?”
kimy柳叶眉一瞪道:“这话什么意思?”
方菲见她一头雾水道:“我和宓宓约在这里吃火锅,我以为你跟她一起来的~”
kimy一听打呵呵道:“她是有叫我,但是我要看店,没时间,所以没答应。”
南洺看到性感美女,一下子又抱住方菲的肩膀笑着道:“哇,这美女好漂亮。菲菲,你不厚道阿。不早点介绍给我认识?”方菲见南洺这么不靠谱,耸耸肩哭笑不得。
kimy一听南洺夸奖自己很漂亮,她媚眼看过去,伸出如葱的玉手道:“你好,我是kimy!”
南洺握住kimy的手,道:“您好,我是南洺,纪凌晨的同事。”
陈宓见方菲这么久还没到,连忙走出包间,到门口查看,刚好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看到南洺握住kimy的手,急忙冲上前,分开南洺与kimy握住的手道:“南洺先生,你怎么来了?”
方菲见今天难得这么人齐道:“哈哈······看来,我们几个还真的挺有缘分,要不凑一桌?”
kimy见陈宓说有事,原来是约了方菲,内心火冒三丈,但脸上依然云淡风轻地道:“不了,我约了人谈店里的材料合作的事,你们自己去吃,谢谢了。”
陈宓看到kimy一闪即逝的不开心得神情,道:“还是一起吃吧,那合作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kimy气陈宓的撒谎,特别是为了见方菲而撒的慌,内心更嫉妒得要命。
媚眼看了看南洺道:“走吧,南洺。别打扰人家老同学聚会。”
南洺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方菲,对kimy道:“你先走,kimy,我找菲菲还有事。”kimy一听,知道又一个方菲的爱慕者,一脸嫌弃地走了。
方菲内心充满疑惑道:“找我有事?我可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你特别交代的?”
南洺毫不避嫌道:“当然有了,菲菲,我妈咪特别喜欢你,想约你一起吃饭?”
陈宓一听南洺直接抬出父母约方菲,气不打一处出,道:“这是见家长的节奏?”
南洺假装害羞道:“丑媳妇终要见家翁的不是吗?”
方菲一听到这话,内心马上弹出一个os:这是那跟那啊?道:“南洺,帮我谢谢阿姨的好意,你是纪凌晨的朋友,我应该礼貌地对待你的家人,有空,我去拜访阿姨吧,今天是我们闺蜜聚会,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南洺看到自己被嫌弃,内心格外的受伤道:“我爱你,宝贝,你不理我,我会很难过!”
陈宓一把拉住方菲的手就走了。留下南洺在风中凌乱······
陈宓与方菲来到包间,两人坐了下来,陈宓习惯性地帮方菲清洗面前的碗筷,方菲坐在座位上,样子格外忧愁,陈宓瞅了瞅方菲问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菲嘟了嘟嘴道:“宓,我想跟司南办离婚手续了,但是我很放不下小沐歌,我该怎么办?”
陈宓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终于要恢复单身了,内心是充满喜悦的,但是想到小沐歌小小年纪要经历这些,内心还是非常地可怜两个孩子,道:“不快乐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影响也大。”
方菲看了看陈宓,问道:“那你支不支持我这么做?我很怕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
陈宓看着逐渐瘦削的方菲,心痛地道:“孩子的心里健康固然重要,但是我更关注是你的健康,你继续在这样压抑的家庭生活,你不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吗?”
一语中的,陈宓不愧是自己的死党,总是能看穿问题的本质。
方菲把火锅的菜倒了下去,拿勺子搅拌了一下,不知是腾腾升起的热气熏到眼睛,泪水盈眶,还是闻言有感而,不得而知,每个成年人的背后,总有几只跳蚤在蹦跶,掐不死的跳蚤,让人心痒难耐。
陈宓接过方菲手中的勺子,把纸巾递给方菲,方菲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道:“不好意思,这个烟太大了。”
陈宓看破也不说破,点了点头,把已经熟的菜放到方菲面前的碟子上,道:“化悲愤为力量,多吃点,你太瘦了。”
方菲点了点头,拿着筷子就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在滚烫中体会美食的味道。
任何伤心痛苦的时候,唯有美食可治愈。
两人边吃边聊,陈宓又给方菲倒了一叠辣椒酱,方菲见到,哭丧着脸道:“我喉咙炎了几天了,再吃辣椒,明天我上课,喉咙不报废?”
陈宓哈哈笑了起来道:“这是番茄酱,不上火,你这个喉咙呀,也是人间少有,三天两头炎。”
方菲夹了一个牛肉丸塞到陈宓的嘴里道:“吃,别说我的喉咙那么多废话。”
陈宓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问道:“你之前被黑的事,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