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前,方菲看了两眼睡在沙上的人,也没有理会,自个用粉扑,蘸了厚厚一层粉底液扑在昨晚干架的疤痕上,又把衬衣的领子最上的一个扣子扭上,才把脖子的掐痕掩盖住。
又把长袖子的袖口的扣子扭上,把手的伤痕也遮盖起来,再戴起眼镜与口罩,感觉不能让人看不出打斗的痕迹,才安心出门上班去。
上班的时候,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方菲在打开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元气满满地跟工作了三年的同事打招呼,还与坐在自己前座的小梁打趣。
有时候,最大的痛苦不是哭泣,而是在该哭泣的时候却还要强颜欢笑。
一整天,方菲像行尸走肉一样忙碌着教学的日常工作,但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不少!话语也少了,整个人处在焦虑,自我认可,又自我否定的状态。
蔡司南,在家里,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才爬起来,他很想回归到家庭,他知道自己爱着的是方菲,而外面的情人莫莫,只是自己在被方菲话语刺伤时,需要找到一个人的泄而已。
不过,莫莫确实有自己喜欢的外表和年轻的身体,他一直喜欢有些高挺鼻梁,鼻头精致小巧的,皮肤没有雀斑,肤质白皙光滑的女生,但是,方菲却长着一个扁塌的鼻子,皮肤也是小麦色皮肤,长年累月都是黄黑瘦弱的外形。
曾经的那些爱情,早已在十年的婚姻生活中消磨殆尽,自己创业累次的失败,也让婚姻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但是,男人的尊严,不能让他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承认自己对方菲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有些习惯已经深入了骨髓,一时半会也很难忘记,但为了事业,他不能再在她身上耗下去。
他已经36岁了,再不把事业做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在她的眼里抬不起头。
所以,现在分开,对他来讲是最好的选择,莫莫年轻,能陪自己一起打拼多几年创业,现在感觉最放不下就是孩子们了,方菲是最适合教育孩子的人,所以他又觉得自己有点摇摆不定了。
毕竟方菲的能力强,他是知道的,他一直羡慕她有一份光鲜亮丽的职业。
而自己到现在一事无成,他抬不起头啊!
为了养手臂上的伤,蔡司南,一连两天,哪都不能去,在家里躺着睡,睡完起来就煮饭吃,整天都浑浑噩噩的,也找不到了人生努力的意义,他想一走了之,但又放不下孩子。
到了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了,莫莫,一直在叫他过去她那里,他开车过去了。
一进门,莫莫就飞扑了上去,狂吻着几天没见失而复得的男人,她以为他不要她了,回归家庭了。但她不想放弃,她已经离过一次婚,被抛弃过一次了,这次她一定不能放走他,即使他有家庭,她也要成功上位。
斋了几天的男人,看到这么一大块送上嘴的嫩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两人迫不及待地奔赴云雨去了。
躺在蔡司南怀里的莫莫,用手抚摸着蔡司南那依然伤痕青紫的手臂,流露出心疼的表情,嘴里故作温柔地道:“这女人真狠心吖,真爱一个男人,舍得把他打成这样吗?你也真是的,也不会躲?让他打残废了怎么办吖?我怎么办呢?”
蔡司南看到温柔似水的,此刻对待自己如此真情实感的小情人,内心,柔软得像一团棉花。此刻,天平重重地倾向了小情人这边,方菲的嘴脸变得越丑恶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挣脱婚姻里的束缚,恢复自由之身,与小情人长相厮守一起,但又害怕家人的反对,他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奶奶姐姐,其他家族亲戚都挺喜欢能干的方菲的,而且她也没有犯什么多大的错误。
他的内心在苦苦挣扎着,要想与小情人一起,只能逼迫方菲自动放手离开,不然,自己会被家人骂死,而且家人也不会接受莫莫,他又感觉犯难起来。
打定主意后,蔡司南开始对方菲采取了冷暴力,分房睡,不承认错误,不沟通,不理会,每天在家吃着方菲买来放在冰箱的菜,吃完饭,晚上就过去与莫莫翻云覆雨,日子过得如神仙一般。
莫莫每天在蔡司南从她身上下来后,就给他吹枕边风道:“你们的事我不管吖,你跟她离婚后,分一半财产也罢,净身出户也罢,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相信我们一起,一定能创造出一番事业出来,我们有爱情,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蔡司南把头埋在她胸口道:“你真的这么爱我?这么看好我?即使我净身出户,你也要跟我在一起?”
莫莫双手抱紧了蔡司南,在他结实的胸口摩擦着说:“是的,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我要为你生三胎四胎。你看中的铺子,需要五万块钱的资金,我已经筹备好了,你就拿去用吧,我们一起创出番事业来!”
蔡司南的两眼放着精光,道:“来吧,我们再来一次,回去我就找她离了,把这个黄脸婆甩掉,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老仗着自己是老师,就瞧不起人,看,我明天把店开起来后,赚到大钱,她就羡慕嫉妒你吧。”
两人又在云雨中沉沉浮浮。也沉浸在互相给对方描绘的美好生活的蓝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