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当年为了老爷的吩咐,在这偏僻的小村庄里一躲就是十五年,但现如今怕是要辜负老爷的嘱托了,云洪今日现了我们,他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马车上,云洪似是若有所思地一言不。
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十五年前在穆家那个没有找到的东西,今日摩达和淑云的出现定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相爷,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在想着怎么去感谢刚刚那对夫妻。”
“这事就交给我吧相爷,我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那也好,就拜托商二公子了。”
“相爷,不知道您上次说的关于我和晼儿婚事的事是否还作数?”
“自然,自然。”可商时序怎么总觉得云洪的脸上透露着尴尬和不情愿呢,这分明是那日他自己亲口答应了的事情。
为了不让路上的颠簸影响云贞晼的身体,相府的马车比来的时候行得慢很多,花了约摸三个时辰才回到相府,天都已经黑了。
将晼儿抱回房间安顿好的商时序没有多待匆忙告辞便回了家。
他想赶紧回家和晼儿商量他和晼儿的婚事,他似乎不想再做耽搁了,总觉得最近生了许许多多不好的事情在晼儿身上,但他就是因为一直不在她身边所以才未能及时保护住她。
今日看到身受重伤躺在那里的晼儿,他只有满腹的自责和揪心。
三日后,去相府打探消息的开辛来报,贞晼小姐已经苏醒了。
“爹,既然晼儿已经醒了,那我们赶快去相府提亲吧。”
“你真是猴急,这贞晼小姐才刚醒身子骨都还没恢复,你这么着急干嘛?况且这相爷虽亲口答应了这件事,但你爹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
“怎么说?”
“你还记得贞晼小姐及笄礼当日我特地向相爷提了你俩的婚约,但毫不留情地被他挡了回来,现在他又怎么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呢?”
“不管他想干什么,只要他能真的将我和晼儿的婚事定下就行。”
“你啊你。”
虽然商家的家业都交给了商时川,但私心上谁都能看出商时序更得父亲的宠爱。
这上相府的门提亲,这门面自然是要做得完美无缺的,否则会显得很失礼相府。
这外面逐渐接近的敲锣打鼓声实在是太吵了,这刚苏醒就一个个问别人自己是谁的云贞晼听见这声音头是愈地疼了,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香荀拼命地控制着在地上打滚的云贞晼,猛地一下,云贞晼挣脱了她的双手,朝着相府的大门方向跑去。
“快抓住小姐,别让她乱跑。”
随着香荀的呼喊声,相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家丁都跑出来阻拦云贞晼了。但她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硬生生地用力推开了所有上前来阻拦她的人。
“都给我让开,我要回家去,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香荀突然觉得情况不妙,赶紧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云贞晼撞开几十个在前面拦着的仆人,一路奔向大门口。正巧商府来提亲的队伍,抬着各色各样大大小小的八百件提亲礼,云贞晼硬生生地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撞得抬东西那帮人一个个东倒西歪,一群人就像一个煮沸了的汤圆,一个个胡乱地往四面撞去,手上抬着的聘礼也随之全部朝地上的各个方向砸去。一时间人仰马翻,东西也都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商时序看见从他眼前穿过的晼儿便什么都不顾了,扔下手中特地提着的鲜花饼,跟着晼儿穿梭在混乱的提亲队伍中。紧跟其后的是惊慌跟来的香荀。
她大概是猜到了自己小姐是怎么了,要往哪里去。
“商公子,快拦住我家小姐,她刚醒来有些神志不清了。”
香荀怕若是再拦不住事情会往很可怕的方向展。
在接近从前穆府的地方,商时序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晼儿,“晼儿,冷静点,冷静点,你怎么了?我是商时序啊。”
“放开我,谁是晼儿,这不是我家,你们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掳走,我定要回去让父亲好好教训你们。”
云贞晼这脑袋撞得,是把这十五年的东西都忘记了,若是不尽快恢复记忆,怕是后患无穷。
香荀从腰间的香囊中掏出了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的记忆符,就在那天云贞晼刚回复她给云贞晼擦洗身子时就现了脑袋上淤青,便早早做下了准备。如今的云贞晼前后两世的记忆很容易出现分裂的情况,若是被有心人现那怕是会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