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晚膳的时候我去你屋吃。”
“好!”说完,云九鸢就往后院方向走去。
留下云贞晼一人,她望着亭子里的沈舒梨,双脚不自觉地向他的方向走去。
“小白脸,你是沈舒梨?”云贞晼主动上前搭话。
“你叫我什么?”沈舒梨皱着眉头。
“你难道不认识我了?”云贞晼睁着她那双大眼睛,眨呀眨地抿着嘴凑近点看着沈舒梨。
听到这话的沈舒梨才转过头来仔细打量,可女大十八变,五年过去了,云贞晼的容貌变化太大,瘦了也美了。况且今天的妆容又这般特别特别。
但是他注意到了站在身后的香荀,倒是和五年前想比相差无几。
他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沈舒梨认出她的表情看上去比云贞晼想象中的更让人意外。
沈舒梨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正愁没有机会接近云洪。
“装得这么温婉贤淑你不累吗?”
“要你管,小白脸。”云贞晼又是一个白眼。
突然一只野猫从屋脊上跳了下来,正朝着云贞晼的方向来的,沈舒梨见状立刻一把把她拉近怀里躲了过去,自己的衣袖倒是被野猫的利爪抓破了,连带着胳膊上的皮都被抓开了一点。
“你受伤了,香荀,快去拿药来。”云贞晼从小学习医术,对这种小伤还是可以处理得很好的。
沈舒梨看着边给自己擦药边帮他吹风怕他疼的云贞晼,脸突然凑了上去,害得云贞晼一抬头差点和他嘴对嘴地亲上,云贞晼的脸颊瞬间通红,都红到耳根了,“你脸色不太好啊,最近可是哪里有不适啊?”
香荀一把把沈舒梨拉开,“你怎么能对我们小姐如此无礼。”
“香荀,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时候云贞晼整个脸都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似的,“这两天注意不要碰到水,衣服我会补好送到你府上的,还有刚刚谢谢你,我的身份也无碍,多谢关心。”
说完云贞晼就马上拉着香荀快步离开了。
独自一人的沈舒梨望着云贞晼离开的背影,露出了和五年前一样的笑容,但看上去似乎比五年前更多了份稳操胜券的意思。
午宴还没结束,云贞晼就躲懒跑到房里去躺着了。
刚回房间正在收拾的白鹭就问九鸢,“小姐,我们当真不回去了吗?要是秋容再为难我们怎么办?”
“如今不是我自己要留下,是晼儿硬要我留下,既然这样我就顺水推舟收下她这个人情。至于秋容,从前晼儿还小不能护着我,如今只要有晼儿在她就不会拿我怎么样。”云九鸢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清澈纯真。
“那小姐今后作何打算?”白鹭小声地问九鸢,生怕隔墙有耳。
白鹭是从前在厨房跟着芸娘做事的,芸娘死后就一直跟着在九鸢身边伺候。
云九鸢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还没想好,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话还没说完,闲不住的云贞晼就站跑了进来,云九鸢赶紧给白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以后不要乱说话免得让别人听去徒生事端,脸上又重新挂回了那副温婉的笑容。
其实云九鸢对这个妹妹倒是极好的,她就算心里再怎么恨这个府里的所有人,但是她知道晼儿是无辜的。
“白鹭,去把我给晼儿祈福的香包拿来。”
青绿色的香包上绣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寓意着祥和如意,九鸢告诉晼儿这是她自己亲手绣的,又放在了佛堂诵经了七七四十九日,就等着哪一日再见的时候送给她。
跟她那两个傻哥哥比,她更喜欢这个姐姐,虽然生母低贱,但她知道九鸢恨着这里的所有人,更恨害死她娘亲的秋容。
她二话不说就接过香包,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云贞还晼吩咐香荀去跟自己母亲报备一下,就说今晚上她要在大姐房里用膳,哪儿也不去也不用找她了,晚宴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宜参加,反正他们也不在意她这个主人公在不在。
姐妹二人虽多年未见了,但二人倒是相谈甚欢,直到深夜宾客都散去了,云贞晼才回自己房里去。
“香荀,傍晚大姐给我这个香包的时候我摸了一下,这是今年的新料子,姐姐难道知道今年她能回来,会见到我?”云贞晼似乎有点怀疑。
“小姐别多想,兴许就是恰好刚做了个香包准备给小姐呢!”
“也是。”累了一天了,云贞晼也没力气想那么多东西了,赶紧差人奉了热水洗漱一下就上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