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莉越说越难过,尽然掉起眼泪来。将来陈月君老了以后的惨状,仿佛已经摆在她眼前,简直不能想,也不敢想。明明她也知道等陈月君像自己这么老的时候,她不一定能看得到,可她就是难过得受不了。
陈月君搂住聂莉,“妈,你别担心我,我会安排好我自己的,我肯定是会嫁人的,只是不愿意随便就嫁了。”
“你连恋爱都不谈,怎么嫁人,你说说。”
“谈的,要谈的。”
聂莉轻拍着陈月君的手臂,“只要你愿意,不愁找不到好老公,我闺女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凭什么比别人差呢,你乖乖地,好好去相亲,牵个好小伙子来!”
陈月君忍不住调侃聂莉:“牵牛吗?还牵个小伙子回来!”
聂莉听到气得在陈月君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陈月君撒娇地搂得聂莉更紧了点,她从聂莉肩头微微抬起头,看向坐在桌子边的陈桂祥。
陈桂祥朝陈月君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笑了一下。
陈月君立即会意地点点头,轻轻地摇着聂莉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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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墙靠在床头,看了一眼身边已经睡熟的艾佳。
他轻手轻脚爬起来,走到阳台,点燃一烟,不紧不慢地吸着。
艾佳从赵墙坐起来就醒了,等他拉上阳台门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透过薄薄的纱,看到那个男人的侧影,他两根手指夹着烟,显得指骨修长,带着令人销魂的优雅。青白色的烟雾环绕着他的脸庞,如雾蒸腾。他微微抬起的下颌,皮肤在月色下有些薄,下颌骨微微凸起。
从他嘴边又慢慢溢出几缕青烟,朝上飘,由浓变淡盈盈绕绕。
艾佳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干,拿起放在床边的水杯抿了一小口。她眼睛始终落在赵墙的身上,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吵到他。
隔着门和纱幔,他似乎没有察觉。
艾佳转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赵墙侧头看了一眼卧室床上的艾佳,烟从他的肺里打了个转,从嘴里吐出。
“陈月君!”这个名字像诅咒,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今天的陈月君特意打扮的很低调,深蓝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凉鞋,背了一只黑色小包,像个刚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
“她为什么总要那么笑!”赵墙莫名有些生气。
赵墙熄灭手里的烟蒂,从卧室出来,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不来陪我吗?”
“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知道的,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我不求名分的,我知道你家的情况,我识大体,只要你不离开我,哪怕偶尔来看看我都行。”
赵墙喝完一口酒,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范萌萌如同小狗的样子。
如果,烟让他想起陈月君,那么,酒一定会让他想起范萌萌。
那么卧室里的艾佳呢,她代表了什么?
赵墙又喝了口酒。
艾佳是命,她不能是烟,更不能是酒,她是自己的命。
赵墙手指在额头揉了揉,他靠进沙,举起杯对着虚空敬了一杯,“敬这狗屁的人生!”
……
范萌萌对着镜子仔细地在脸上涂上各种护肤品,一层又一层的叠加,手指从脸上滑过去,又滑过来。
她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水,洒上花瓣,倒好浴盐,将自己泡进去。
“你的新婚之夜,那我呢!”范萌萌趴在浴缸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