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厅。
陈月君到时,看到班长坐在靠侧门边的一桌的主位上。
班长看到陈月君进来,热情地朝陈月君招招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来,我们坐一块吧!”
陈月君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门口,用口型说:“方便!”班长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不再要求她坐过来,只朝她微笑颔,和旁边的同学小声聊起天来。
陈月君坐的位置离侧门就两步的距离,这个位置让她莫名有些安心自在。
坐下后,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手里精致的请帖,请帖上写着:
“新郎赵墙
新娘艾佳
于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结婚典礼,2oxx年o5月o2日午十二时
恭请光临!”
新娘叫艾佳,一个很可爱的名字。
陈月君抬头在婚宴上扫了一眼,除了靠门的两桌外,其他几十桌的人,一个人都不认识。
“喏,靠近舞台的一侧的几桌,都是赵墙的生意伙伴,那边几桌据说全是新娘子艾佳父母的生意伙伴。你看看,非富即贵呢!”
陈月君听着同学八卦婚宴上的小道消息。
“班长怎么不去打招呼呀?”
“嗯,早打过了,他说还是跟我们这些老同学一起坐自在。”讲八卦的同学把声音放轻,说:“他是为了显得清廉,马上要竞争人大代表了……他以后一定从政的。”
……
陈月君对这些八卦消息,一般过耳即忘。她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同学们的外貌上。
少年时的同学们大都变了模样,甚至有几个同学,如果不主动报自己的名字,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同学们最大的变化是生在气质上。年少时的青春活力从他们流逝后,生活、工作和社会在他们身上刻印下重重的痕迹,他们的衣着、语气、语调、待人接物……越来越像普通意义上的中年人。
陈月君是个例外,同学们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都没变的呀,你不会老的呀!”
有以前在学校玩得好的几个女同学,拉着陈月君的手问:“你用什么保养品的,怎么还跟上学时一样呢,你看看我们,都成老菜皮了。”
陈月君也注意到大部分女同学都了胖,有一个的型和聂莉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宝宝都几岁了?”
“我的四岁了,顽皮死了,头痛!”
“我的都快上小学了,女孩好养,就是跟她爸亲。”
“我孩子明天也上小学了,你家孩子在什么小学?”
“凤凰岗,在我们家那一片。”
“……”
女同学们一聊起孩子,可聊的话题一下子变多了很多。
陈月君先是附和地聊几句,大家笑,她也跟着大家笑一笑。再后来,趁大家不注意时,她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侧门滑了出去。
江城的五月早就如同火炉,陈月君不好走太远,在酒店大堂转了一圈,她现酒店大堂立柱一侧的角落里,放着几只待客沙,那里看起来不太引人注意。于是她走了过去,选了一只靠墙的沙,窝了进去,拿出手机玩游戏,打开席前的时间。
最近几天,陈月君的睡眠质量不太好,总是在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一醒,在床上打几个滚才能继续睡。
酒店大堂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特有的香气萦绕在大堂,闻着让人身心舒畅。手机屏的闪光,让陈月君的眼皮越来越沉……她自己告诉自己,“别睡!别睡,还没吃酒呢,包了个大红包,怎么也得吃回来!”可她的眼皮十分不听话,上下眼皮害了相思病一样,非得粘在一起。
……
“你去我们同学那桌坐,我们班长在呢!”
“不去。”
“那你回去吧!”
“你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