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君朝聂良平保证,“知道了,放心!”
看聂良平上楼后,赵墙有些尴尬地朝陈月君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唐突了。”
陈月君看了一眼赵墙,往路灯下站了站,说:“有什么事?”
赵墙垂着头,说:“范萌萌国庆节要结婚,她通知你了吗?”
“通知了。”
“你会去吗?”
“暂时没想好。”
赵墙手插进裤兜里,说:“我们……”
陈月君双手抱在胸前,“没有什么我们,赵墙。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过不去,上学时,欺负我的人是你,怎么成了你过不去呢?”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后来我不是换班了吗,没跟你一个班。”
“所以说,都过去了,你就让这事过去吧!在泉州你吓到我了,如果,你还打算保留这一点点同学情谊,请你注意分寸。”
赵墙被陈月君说的脸上一红,他轻咳一声,说:“我想,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不可以当朋友,或者以后成为恋人,我一直喜欢你,你是知道,不然也不会那么在意那件事。当时,我以为是你举报我作弊,我都快疯了,明明你应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陈月君扶额,说:“我不喜欢你!从来就不喜欢你,我一直只是当你是同学。所以,我可以宽容你曾经的做法。如果我喜欢你,我……唉,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的。真的,你现在的出现让我很烦,真的没意思极了。赵墙放过你自己吧。你是和自己无法和解,不是和我,你明白吗?”
赵墙坚持说:“那是以前,现在呢,我们都长大了,我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要不要试试,我们相处试试。”
陈月君退后一步,退出路灯的灯光,她站在半明半暗处,说:“不,我很抱歉,不行。”
赵墙继续坚持,“你都没试过,为什么不试试。”
陈月君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慢慢说:“接下来我说的话,如果伤害到你,我先跟你道歉,但这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
“我害怕你,你在高中做的那些事,让我到现在都害怕你,我一分一秒都不想面对你。你明白吗。没什么虐恋情深的小说情节,我觉得写那种小说的人根本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伤害。我不想面对一个让我瑟瑟抖的人,听你说你喜欢我,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意、很滑稽的事。
我们在泉州的那次偶遇,我回来后做了一个星期的恶梦。你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意义。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请让我平静的生活吧,远离我,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范围内。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太好了,请你安静的走开,不要尝试在我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成就感。”
赵墙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我……”
他慢慢垂下头,蹲了下去。
“本来,我们不应该这样的。本来,你应该和我在一起的,我一直喜欢你,老师把我分到你旁边开始,我就喜欢你啦!”
陈月君站得笔直看着赵墙。她做不到去安慰这个人,以爱的名义行伤害之事,这从来都是懦夫的借口。
陈月君不想和他和解,但她想和自己和解。
“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赵墙!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面对现实吧,请你放过我!”
赵墙捂着脸,不断地深呼吸,再站起来时,陈月君看到他红而布满血丝的眼眶。
他现在应该还爱健身吧,高大健硕却不过分魁梧。陈月君又往后退了半步,彻底退出路灯的光晕。这样的赵墙,还是那一个让陈月君从心里害怕的人。
陈月君绕过赵墙,往楼道里走,她走得不快,耳朵一直竖着,注意着身边每一点声响。直到她开始上楼梯,身后还是很安静,只有小区院子里远处孩子的笑闹声和虫鸣。
陈月君转上二楼后,立即拔足飞奔跑回家。她猛地拉开房门,看见房间里父母和舅舅坐在一块聊天,小表弟聂磊独自坐在书桌边写作业。
陈月君靠着门,胸腔里突突乱跳的心脏加血液的流动,她感到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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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君和唐寿开始正式交往。
不管陈月君多不愿意承认,她现家属院的邻居们见到她比以前热情了很多。
聂莉现在去菜场买菜,走起路来,她脚下底气都足了不少,她和老侯关系不知不觉又近了一些,见面总比其他人要多聊几句。
唐寿每次约陈月君见面,习惯提前一天和她约时间。给陈月君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处理自己的事,再和自己约会。
他们约会的内容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
陈月君现唐寿很幽默,可能他在加拿大待的时间长,他非常擅长讲英语谐音笑话。陈月君的英语不错,加之她在英国待过两年,能很快get到唐寿笑话的点,两人在一块非常和谐。
聂良平似乎很看好唐寿,在家里不忘拍聂莉马屁:“还是老姐有眼光,挑得这个人不错,挺适合君君的。”
聂莉很受用,成就感和聂良平的恭维让聂莉容光焕。
陈桂祥听聂良平又拍聂莉马屁,说:“你呀,别总把话说太满,他们俩的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展。”
聂良平抚着自己的大肚子,无比认同姐夫的话,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展。
……
国庆将至,陈月君约唐寿一块去爬江城的梅山。
唐寿说:“我下周要回加拿大,这次来江城待的时间有点长,公司里的事还需要我回去处理。”
陈月君点头说:“是挺长时间,买好机票了吗,我送你。”
“买好了,下周三,晚上的飞机,”
“好,你东西都收拾的怎么样,还缺什么吗,要不要我陪你去补充一些。”
“送朋友的东西,你周末同我去趟商场吧,我给他们带点礼物回去。”
送走唐寿后,陈月君再次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节奏中来,现在她的日常生活只多了一件事,倒时差给唐寿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