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喧闹声近在耳边，却没有一句是真心对他的祝福。他看着一楼那些衣着华贵的人，他们或许连今天的主角是谁都不清楚。
顾言墨还没有来。
顾言墨忘的彻底，也或许他从没有记得过。
舒佑凡苦涩的笑了下，点燃了一颗香烟，看着白色的雾一点点升腾到眼前，遮掩住他的眉眼，让一切都变得雾蒙蒙的。
他尝试着抽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直直冲进肺中。陌生的味道并不好，甚至让他恶心。
舒佑凡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咳得眼泪都留下来，泪珠在眼角留下绝美的花。
他微微抬眸，看向依旧欢声笑语的人群，忽然笑起来，笑得肆意、扭曲。
生日，他的生日，变成所有人的社交场。他所期待的人却抛弃了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舒佑凡脚步踉跄地走回了他的小天地。
舒家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管他了，这间屋子也彻底不用再掩藏了。整间屋子都被他改成了他想要的模样，在这里，他只要抬眼就可以看到顾言墨的模样。
他坐在最中央的沙上，旁边是他最喜欢的娃娃言墨。
娃娃不会说话，娃娃会乖乖待在他身边。
舒佑凡轻靠在“顾言墨”颈间，轻嗅着熟悉的味道，他小声又温柔的说着，“言墨不乖，怎么能不来呢？明明答应了要来的。”
娃娃不会回应，没有温度。
舒佑凡忽然烦躁地一把将娃娃推到了地上，娃娃就这样乖顺的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反抗。
是个乖巧的言墨。
舒佑凡赶忙又将它扶起来，心疼地拍拍它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温柔地将它抱在怀里，轻柔地吻着它的额头，“言墨不怕。”
“言墨这么乖，一定是被别人骗了，”舒佑凡轻声呢喃着，“外面太危险了，要把言墨藏起来才好。”
*
顾言墨和单书寒没有再回去开车，好在他们选的地方离顾家的小区并不远，他们就这样跑了回去。
雨下的不小，他们却乐此不疲，每次觉得累了就扭头看一眼旁边的人。
进了小区，顾言墨便放慢了脚步，他的脸颊因为跑步而烫，他轻喘着看旁边还举着衣服的单书寒，“你不累吗？我来吧。”
单书寒却没有给他，“不累。”
顾言墨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样单纯地看单书寒了，没想到单书寒竟然已经比他高了，举着外套的手臂也是线条匀称的肌肉。
顾言墨忍不住戳了戳，微微蹙眉道，“下次我也要和你一起锻炼。”
他一定也可以和单书寒一样！
说不定可以反攻什么的！
顾言墨悄咪。咪看了眼单书寒，偷笑的样子可可爱爱闯进单书寒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