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洗衣服的用品,单书寒只能用洗手液简单的处理。他还没成年的时候有在一家洗衣店里帮忙,处理西装还算熟练。
顾言墨虽然不会,但毕竟是他的衣服,他也不好意思闲坐在沙上等,而是紧跟在单书寒屁股后面过去,在一边眼巴巴看着单书寒。
单书寒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的手指被黑色的西装衬托得更加诱人,引得顾言墨移不开视线。他一边感慨单书寒的贤惠,一边想着单书寒这样优秀的人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反正不会像原著里一样沉迷“顾言墨”这个人吧。
顾言墨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又很快将思绪拉回来,小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单书寒斜眸看他,心思一动,轻道,“你看着我就好。”
顾言墨闻言,不知为何竟觉得这话有几分暧昧,赶忙移开了视线,嘴角却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每次和单书寒待在一起,顾言墨都会很轻松很舒服,单书寒似乎很了解他,永远不会做让他不舒服的事情。
他是不会再去那个宴会了,就和单书寒两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久到顾言墨有些犯困,直到顾诗来敲门。
宴会已经结束了,顾言墨直接和单书寒一起从这里出门,绕过了大部分参宴的人。
等他们走到大门口,已经没多少人在了,顾言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舒佑凡和祝辞。
舒佑凡和祝辞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祝辞的倒没有那么明显,舒佑凡就比较严重了,嘴角都带着血。两人隔着一丈远,谁也不看谁,衣服上却都沾着土和草屑,显然刚刚才打了一架。
两人见顾言墨出来,视线都粘了上去,特别是祝辞,那眼神简直像是要生吞了顾言墨。
顾言墨看到他就生气,脚步不由自主偏向舒佑凡那边。连带着身边的单书寒都加快了脚步,挡在了他身前。
祝辞不悦,直接大步走向顾言墨。一直到挡住顾言墨的路,他才满意停下,紧盯着顾言墨的眼睛,“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顾言墨自认和他没有什么交情,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为难他。心口那口火气噌的一下蹿高,顾言墨一只手将单书寒拉到他身后,瞪视着祝辞冷声道,“你想让我对你有什么交代?”
祝辞看着眼前的小白兔忽然变成咬人的猫,眼底的兴更浓,刚要说话就被顾言墨打断了。
“你是不是什么妄想症啊?我们也就见过两三次吧?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连朋友都算不上吧?你刚刚造谣什么呢?”顾言墨越想越生气,说话都比平时刻薄许多,“你不会是缺爱吧?不然怎么还要脑补和别人的故事呢?臆想症都没你能编。真可怜啊,还要靠碰瓷才能让别人看你一眼,可惜,我最讨厌你这种满口跑火车的人。我希望你以后都离我远点,别到处造谣,你也不想你粉丝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祝辞现在在娱乐圈已经站到了一定的位置,怎么也得考虑着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顾言墨觉得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警告了。
果然,祝辞的脸色变了变,可很快就又笑起来,那双狐狸眼却冷冰冰的,“你以为我会怕吗?”
顾言墨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示弱道,“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顾言墨看到司机已经开车过来,直接用力推了一下祝辞。
他推的是祝辞的肩膀,原本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余光却看到祝辞脸色一白,整张脸都扭曲了一瞬。
顾言墨只当这是他的演技,直接跨过他上了车。
单书寒之前是打车来的,回去自然是要和顾言墨一起回。
两人都上车准备走了,车窗却被轻轻敲了一下。放下车窗,顾言墨看到了舒佑凡那张受了伤的脸。
舒佑凡低垂着眉眼,嘴角的笑有几分局促,“言墨,我能和你们一起回去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难为情,“我父亲一早就回去了也没给我留车……这里也不太好打车。”
顾言墨一下想到了舒佑凡那个离谱的父亲和不幸的家庭生活,替舒佑凡不爽的同时看了眼车内。
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不过后排挤一挤也不是不行。
顾言墨看了眼旁边的单书寒,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单书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微抿着唇,瞬间黑了的脸表示着他的不高兴。
舒佑凡看了眼单书寒,脸上的笑变得有几分落寞,“不行的话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往前面走一走,说不定走一段路能碰到出租,嘶——”
他好像扯到了嘴角的伤,痛的话都没有说完。
顾言墨视线落在他嘴角的伤上面,忽然想到舒佑凡打架应该也是为了他,心底有多了几分内疚。
单书寒看着顾言墨的表情变化,忽然往旁边挪了挪,体贴地看着舒佑凡道,“我挤一挤没关系的,舒先生既然受伤的话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像刚刚不开心的不是他一样。
顾言墨见他满脸恳切,都已经腾出了位置,心中一阵感慨。
刚刚一定是他看错了!单书寒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顾言墨一边想着一边往旁边挪,大腿和单书寒紧紧相贴后对舒佑凡笑了下,“你快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