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往后,她真正融入这里了。
在那之后的日子,郁铃回到西餐厅干了两年多,许多同事来来去去,有前辈说是这样的,大多人在餐厅都做不太长久,毕竟升职空间少,就算熬成店长了,月薪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郁铃生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所以一直坚持着没有走,中途更是在这店里换了好几个“岗位”。
有一阵子是晚班,有一阵子进了后厨,甚至有阵子被换去了后厨边上的糕点屋里帮忙。
店长有一次年前和大家说,不管每个人决定在这里待多久,她都希望大家能在这个小地方里尽可能得到更多的工作体验。这样一来哪边有人请假了,拉谁过来都可以补上,二来大家都全能一点,回头要走也有更好的出路。
郁铃学东西快,也很吃得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工资也渐渐涨了起来,虽然不多,但是够她买很多想要的东西了。
原本那个小小的家里,塞进了越来越多属于她的东西。
就像筑巢一样,让她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就比如,卧室里,书桌上多了她买的台式电脑,一旁全的大衣柜里塞满了她和钟楚云一年四季的衣服。
还有,客厅换上了更大更软的沙,曾经的玻璃茶几也被她换成了一个电暖桌。
那个电暖桌中间有火,还可以像电磁炉一样煮火锅呢。
大冬天的时候,她可以备好要下的肉和菜,煮好火锅汤底,和钟楚云一起坐在客厅的电暖桌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她们的二人小火锅。
忘了说,那个上下两层的床,郁铃原本是说什么都舍不得丢的。
但想来想去,为了方便,还是在几个月后惨遭淘汰掉。
于是,她们拥有了一个双人床。
从花瓶到地铺,再到上下层,弯弯绕绕那么久,可算是寻回了千年前相互依偎着入眠的日子。
唯一不同的是,某人心里多少记了一点小仇。
两人第一次躺在铺好的床上时,郁铃忍不住感慨着小声嘀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面对我求助时说了句‘不能’,还把我晾在屋外吹了好半天的风。”
“……”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锁了我的灵力,把我变回棉花,插进花瓶里,还让我老实点。”
“……”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对我冷冰冰的,经常笑话我这不懂那不懂,还妄图把我嫁给别人”
“……”
“大概是个哑巴吧?”
郁铃话语刚落,便被钟楚云拽进了怀里。
钟楚云说:“也不知道是谁,总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
郁铃皱了皱眉,反驳道:“那不也是你吗?”
“我不知道啊。”钟楚云说着,笑了,“我只知道,你这样一度让我很介意。”
“你……你没说啊……”
“我现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