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的自私,我没办法违心地祝福你……”
他也不管白桃听明白了没有,听进去了多少,自顾自着说着。
沈斯年嗫嚅着嘴唇,最后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他努力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蛋苍白的笑容。
“对不起,有我这样的人这样卑劣的喜欢你,你一定很困扰吧。”
“放心,以后不会了。”
话音刚落,白桃感觉到那原本还算平和的信息素骤然溢出,刹那之间她仿佛置身于一片紫罗兰花海。
腺体的痛苦,热潮的折磨,好似都不存在了。
她循着那最馥郁的地方过去,花叶柔软,在她碰触的瞬间破开。
似雨打海棠一般,昳丽的红和着紫罗兰的香气,刺激着她的感官。
明明是这样美好的画面,白桃心里却升腾起了一股残暴的凌虐。
想要占有,想要破坏。
无数的花叶被她踩碎,花茎被她折断。那一团火焰在心里,又顺着延伸到了紫罗兰花海。
火蔓延满上遍野,花叶在火光里摇曳,焚烧。
最后化为灰烬,再没有一点气息。
……
等到白桃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是在一场噩梦中惊醒的。
“沈斯年!”
白桃不知梦到了什么,睡梦中猛地唤了一声。
“沈斯年在隔壁病房,你要是想看他一会儿医生查房结束,没问题了之后你可以过去看他。”
白衡的声音响起,他守了白桃一整晚,眼下一片青黑。
“身体好些了吗?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很平静,在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之后很快平复了下来。
又或者他也不过是强行镇定,在看到白桃清醒过来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白桃有些恍惚地抬起手摸了摸腺体位置,那里被纱布包扎着,依旧疼痛,却没有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我没事……”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把沈斯年标记了,然后我……”
“那不是梦。”
青年沉声打断了白桃,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了她的手边。
“在你快要摘取腺体之前,他冲进了手术室。”
白桃慌忙询问:“?!那他怎么样?”
他薄唇抿着,想起沈斯年在清醒时候请求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