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和白家离得比较近,他们住的地方不在城区,周围也没什么人。
救护车从白家那边过去又离开的,再加上这几天正好是白桃的热潮期,想要不联想到她都难。
谢父皱了皱眉,斥责了少年几句,然后径直走到了白衡旁边。
“白桃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暂时还不清楚,现在正在做腺体切割,要等到手术结束之后才知道情况。”
青年神情凝重,垂眸看着手中的数值表,无论是信息素浓度还是体温,都要比他当时要高出不少。
“热潮不像热期那样常见,一万个a1pha里面顶多只有一两个会出现热潮期,而像白桃这样双s的更是少之又少。因为没有足够的临床经验,医生说要是到时候还不能稳定下来,很可能会进行二次切割。”
一次切割的痛楚就很难承受了,两次又要如何撑下去?
而且如果只是疼痛,咬咬牙撑下去倒也没什么,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成。
可是腺体本就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多次切割就算修复了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别太担心了,这一次的情况和你当时不同。有阿峥在,会稳定下来的。”
男人刚这么安抚道,一直紧闭着的手术室的门“啪”的一声推开了。
刚才和白衡说话的那个医生神情急切地走了过来。
白衡赶紧上前询问:“医生,手术怎么样?我妹妹情况稳定下来了没有?”
“刚才我们已经做了第二次切割了,还是没办法稳定她的信息素。她的信息素暴走得太厉害了。这还是我从医多年头一次遇到这种程度的热潮。”
医生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竭力平复着呼吸。
“但是病人的情况没办法再进行第三次切割了,要是再切割下去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做标记……”
“既然要做标记你一开始直说啊!啰哩啰嗦解释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带我进去!”
谢峥着急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沈斯年一听拿着抑制剂紧张地上前说道。
“还有我,我和他一起进去。”
“你们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医生语气沉了下来,一时之间空气压抑又凝重。
“她现在处于暴走阶段,是没办法通过切割腺体稳定下来的失控状态。标记是能够让她度过这一次危险期,然而被标记的那一方极有可能会因为难以承受住这种程度的标记,而造成腺体损伤。”
他说到这里一顿,视线在沈斯年和谢峥两人身上扫去。
“我这里说的损伤是不可逆转,不可修复的。”
腺体损伤,意味着残缺。
白衡脸色骤变,他心下一慌,猛地看向沈斯年和谢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