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等我出去之后再换吗?”
“有什么关系。”
对啊,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结婚第一天晚上没一起睡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看到自己的老公换个衣服有什么好惊讶的。
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这么一想,杏実原本有些紊乱的心跳一下子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跟平时一样镇定自若了。
她拿着衣服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云雀一番之后,将视线放在他结实的腹部,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问道:“我能摸一下吗?”
“摸一下?”云雀面露疑惑,“摸什么?”
“摸你。”面对云雀一瞬间变得错愕的表情,杏実面不改色地说道,“柚葉说,她经常会摸摸领,我想这可能就是合法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你昨天不是还说,想知道结婚后的夫妻之间都会做什么吗?”
杏実心一点儿也不虚,因为柚葉确实跟她说过这种话,虽然她只是摸摸头而已。
但摸哪儿不是摸,反正是摸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云雀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你摸……”
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结婚后的夫妻会做这种事”是像万金油一样的话术吗?
杏実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么顺利,她早上起来就该焚香沐浴,涂上自己最昂贵的护手霜,虔诚地来摸云雀的腹肌了。
这狗男人没有仪式感已经没救了,但她还是得保持这种仪式感的。
面对大方让摸的云雀,杏実忍住了搓搓手的冲动,稳住呼吸和心跳,将手放在了云雀的腹肌上。
诶嘿,摸到了!
杏実低着头,所以云雀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在杏実柔软又温暖的手贴上自己腹部的时候,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手感。杏実以为云雀的腹肌应该是结实又有弹性的手感,上手摸了,还轻轻戳了一下后,杏実却现,结实是够结实,但是弹性不足,因为……太结实了。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应该叫密度过大。正因为密度大,肌肉紧实,所以才会看起来比别人要薄一些。
再摸两下试试。
杏実兴致勃勃地在云雀的腹部又摸了几下,手指停在了一到横亘的伤疤上。伤疤的颜色已经很浅淡,看得出是很早以前的伤了。
这道疤应该是云雀十五岁的时候被六道骸打的时候留下的。
杏実记得当时云雀消失了几天,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草壁带着其他的风纪委员也在找他,但是没找到。
后来有一天,杏実跟同学去图书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遍体鳞伤的云雀。
看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杏実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结果被他冷漠地拒绝。
虽然被拒绝了,但杏実还是有些担心,就一路尾随云雀去了并盛中学,看他进了风纪委员室。
想到他受了伤,杏実就跑去医务室拿了些伤药和绷带一类的东西送去给他,趴在门缝上看到云雀躺在沙上睡着了,杏実又壮着胆子进去,再三确认云雀不会醒之后,她屏息凝气地帮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逃命似的飞奔出去了。
在这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杏実都担心云雀会因为自己看到他受伤的样子,自尊心受损而咬杀自己,所以都躲着他走。
啊,想远了。
杏実收回思绪,手指又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道伤疤。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伤口也早就愈合,但是看着还是让人觉得怪心疼的。
杏実的抚摸让云雀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生出了一股奇妙的反应,像是有什么涌动着要破土而出,让他感到了几分燥热。
“杏……”云雀不由得低低叫了一声。
“是……”杏実收回手,直起身来看着云雀,“好了,我去做早饭,你先换衣服吧。”说完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啊啊啊摸了好几下,爽到!
云豆也跟着她一起走了,嘴里还欢快地唱着并盛校歌。
“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云豆,我教你唱别的歌好不好?”
“杏——杏——”
云雀看着杏実走出自己的房间并且关上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感觉不够,还想被摸。
杏実并不知道云雀现在在想什么,她还沉浸在摸到了云雀腹肌的快乐中,做早饭的时候还哼起了歌,连着一旁的云豆都跟着哼哼唧唧地唱着。
在早饭快做好的时候,云雀去了厨房。他的存在感一向强烈,他往那一站,杏実就能感觉到他。
“衣服换好了?”
“嗯。”
杏実关了火转过身去,就看到云雀以一种很随意的姿态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只手还拿着她挑选好的领带。
这狗老板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让我更好地给他干活。
算了,看在腹肌的份儿上,忍了。
杏実走过去,很自然地从云雀手里拿过那条领带,给他把没系好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又立起了衣领,将领带套了上去。
云雀垂眸,看着杏実的手指灵巧又熟练地给他打领带,就不由得想起,刚才在他房间里,杏実的手指在他的腹部轻轻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