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关麟,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张口…语出惊人:“维之,你咋跟咱爹一样单纯呢?他脑袋被驴踢了,你脑袋也被驴踢了呀?”
啊…啊…
关索有点懵…他挠挠头,怎么他脑袋就被驴踢了?
关麟凝眉,继续感慨:“唉,咱爹啥都好,就是太能装了…诸葛军师来这么一封信笺,这哪是夸他呀?这不就是怕他出什么幺蛾子,怕他拎不清轻重缓急,私自离开荆州…用这么一封信稳住他,再随便夸两句,其目的是警告咱爹老实在荆州待着,别浪…咱爹这边稳不住,诸葛军师与伯父那边就彻底玩完了!”
“唉…听话听音,咱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都听不懂,还传示三军…丢人不丢人?简直,脸都不要了!”
啊…
关麟的一番解析,直接给关索怔住了。
不过…
四哥这么一讲,诸葛军师后半句——“今公受任守荆州,不为不重;倘一入川,若荆州有失。罪莫大焉。惟冀明照。”
似乎,这一段中的“罪莫大焉”就很能说明问题啊!
关索敲敲脑门,突然他感觉四哥说的很有道理,父亲委实有点拎不清了。
就在这时,关麟继续小声感慨,“算了,不提了…有这么个爹,也是醉了,看看别人家的爹,看看咱俩的爹…唉…”
这“唉”的一声叹息,像是其中包含了关麟的千言万语。
就仿佛,关羽这个便宜爹…是作为穿越者的他,所能想到的爹中最差的一届了!
在无比萧索的气氛中,关麟与关索悲痛的饮了一樽酒。
关索脑袋活络,连忙提醒道,“四哥,这话咱兄弟俩说归说,可千万不要传到周仓师傅口中,若是他知道了,那…咳咳…”
话音戛然而止,可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周仓是关羽的死忠,周仓知道了,那关羽铁就知道了,而关羽知道了…后果嘛…
似乎是想到了恐怖的一幕,关索话题一转,“四哥,话说回来,自打咱爹出征襄阳后,周仓师傅教授武艺时…你就从未露过面,今日…周仓师傅还问起你来了,我不敢说实话,依旧说四哥重病在床。”
“说实话也不怕。”关麟轻抿了一口酒,笑着回道:“咱是谁?咱爹是谁?咱伯父是谁?借他周仓一百个胆子,他敢动我么?打狗,啊呸…打儿子不得看看爹么?”
这个…
关索顿了一下,他摇了摇头,疑惑道:“父亲武技冠绝天下,大哥、二哥、三姐又都对习武热衷至极,唯独四哥你…弟真不知道四哥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关麟眼珠子一定,他把手中的酒樽放下,一本正经回答道:“学武——救不了大汉!”
这话脱口…
——“锵啷啷啷。”
一道清脆声音划破长空,是门外…短兵兵刃掉落在青石地板出的声响。
关索与关麟连忙起身,推门而出…
可门外哪有什么人?
正准备关门,关索眼力好,注意到了门后地面上横着一柄短刀,他捡起短刀,惊呼道:“这是…周仓师傅的短刀!”
“噢…”关麟答应了一声,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身份摆在这儿,他真不把周仓放在眼里。
顺着短刀,关索注意到了那厚重的脚印。“周仓师傅是去父亲的房间…”
“噢…”关麟微微抬眼…老爹关羽又不在江陵,怕甚?
关索的声音还在继续,“四哥,咱爹今早回来了!似乎,他是没能突破曹仁的防线,正憋着一肚子气。”
此言一出,关麟一怔,他下意识的开口。
“日…”
“四哥…”关索一脸关切的问:“太阳又怎么四哥了?”
这一刻,关麟的脸色有些复杂且难看。
…
…